冰許拿起儀器朝蘇昀走近,蘇昀卻一把推開了他:“滾開,別碰我。”
好吧,這位姑娘的性子還真是烈。冰許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大哥,她不讓我碰她啊。那我要怎麼下手?”她是褚席瑞帶來的,雖然他們之間有鬧不愉快,可他要是真的傷了她的話,褚席瑞那廝估計得滅了他不可。
“找繩子把她給我綁起來。”褚席瑞冷厲的眼神直直的望向蘇昀,他就不信他拿她會沒有辦法。
蘇昀聽了,抬起頭,直直的對上他的視線:“你這個惡魔,你一定不得好死——”
褚席瑞抬手揉了揉額頭:“能快點嗎?”
冰許將繩子遞到了褚席瑞的麵前,褚席瑞接過,一步步的朝著蘇昀走去,他的腳下散發著一朵朵的陰寒之花。
蘇昀掙紮著,像一隻絕望的獸在死前發出淒厲的嗚咽聲。
褚席瑞的眸子太冷,拿過一塊布直接的將蘇昀的嘴給堵住了,起身,“動作快一點。”
蘇昀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褚席瑞,伴隨著的還有眼角下滑的屈辱的淚水。
冰許將蘇昀身上的西裝扯到肩頭,露出鎖骨處,拿著機器的手直接開始行動起來。
鎖骨處傳來異常的疼痛,她感覺到機器不斷劃在她的鎖骨處,就好像鎖骨要被肢解了一樣。蘇昀咬著下唇,下唇滴出血來盛開成一朵朵的紅花。
紅花從她的嘴唇流下,掉落在她雪白的脖頸處。
冰許見了,隻覺得那紅的觸目驚心。抬頭,望向蘇昀,她的那雙眸子裏充斥著濃烈的恨意。多年後當他遊走各國他鄉的時候,腦海裏時不時的就會浮現她的那雙眸子。
冰許低下頭,繼續著手裏的動作。
褚席瑞雙手抱著胸,靠在窗前抬頭看向夜空中高掛著的月亮。眸色空洞無助,他問自己這件事做的是不是錯了。是什麼讓他變成了一個麻木的人,可是他很快的否認了他的想法。他沒有錯,他隻是太想她,害怕忘記了她的樣子。
大概兩個小時左右。
冰許收回了儀器,站起身,朝著靠窗的褚席瑞說道:“席瑞,好了。”
聽到結果後,褚席瑞是跑著過來的。模樣裏的神情異常的著急和激動,那是得知喜悅時才會出現的情緒。
蘇昀此時的淚眼斑駁,哭的太久,眼睛已經高高的腫起了。
但是,褚席瑞的目光卻在她的臉上駐足。他的視線卻停留在蘇昀的鎖骨處。
兩朵粉色木蘭就那樣嬌豔的綻放在她的鎖骨處,兩片綠葉搭配著透著木蘭別樣的美。
他的手輕輕的劃過她的鎖骨處,呢喃道:“阿暖……”
冰許放好儀器,聽到了褚席瑞的話後,腦海中快速的閃過一個場景。七年前,褚席瑞曾帶過一個女孩來到他這裏讓他在那個女孩的鎖骨處紋上了一朵粉色木蘭。那是褚席瑞找人親手設計的圖案,在他說粉色木蘭的那刻他便什麼都懂了。情之一字,害人不淺。
褚席瑞將蘇昀抱了起來,但沒有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在與冰許擦肩而過的時候,冰冷的出口:“我先走了。”
冰許點了點頭,這個場景和七年前多麼的相似啊。
那年,他紋好後,褚席瑞也是這麼的抱著那名女孩這樣說的。他還能記得褚席瑞當初對那個女孩說:“阿暖,對不起,我讓你疼了。不過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