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席瑞聽到這句話,臉上沒有表情變化,甚至可以說是無動於衷。說是有目的,的確是,她無非是想讓她的母親更好的活著。
褚席瑞慢慢的把目光轉向唐芩,緊抿著唇,好半響,那些話悠遠而來。
“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熟知對方的悲喜。曾說過,要一起旅遊,一起白頭到老。我那時把注意力放到了工作上,沒時間陪她,可是她也沒有絲毫的怨言。每次在我工作累的時候幫我遞上了一杯咖啡,幫我送上吃的。那個時候我對她說,等這個時間段過去了我們就結婚,她說好。可是06年溫叔叔出事的時候我並不在國內,我沒有辦法安慰著她。在我回國的時候,她說開車來接我。可是車到半路,禍事就那樣發生了。你不會想到,我那時抱著她麵目全非的身體那個時候心裏有多痛。在我心裏她從來沒有死去,她一直活著。我相信,她會回到我的身邊。而我,情感空白太久,這樣做我無非是不想模糊了她的模樣。”
唐芩被褚席瑞這樣一說,眼角突然澀澀的,她咬著牙,說:“褚席瑞,你這是病入膏肓,藥石無醫了。”
褚席瑞佇立在那裏,像一尊雕塑。好半會,他緩慢的移動著身體,不顧唐芩的勸說,緩慢的上了樓。
望著褚席瑞的背影,唐芩的一雙眸子猩紅,手心幾乎要掐出血來。她是個醫生,卻無法救助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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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走了進來,蘇昀慌忙的低頭,目光不敢與他對峙。
褚席瑞坐到了沙發上麵,把頭仰了起來。
蘇昀看到這樣子的他,抿了抿唇,此刻他的心情不是很好,而她,也無力去勸說些什麼。
下一秒,褚席瑞就已經拉過了蘇昀,把她壓在沙發上,那個吻霸道強勢,似乎要掠奪她唇間所有的空氣。
蘇昀用手推他,可是根本就推不動。
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張口咬著他的唇上,咬的很用力,頓時口腔裏漫步著大量的鐵鏽,她無非是希望他清醒一點。
褚席瑞抿著唇,臉上的寒氣隱隱可見,他扣住她的雙肩,怒道:“蘇昀,你有什麼資格反抗我?”
蘇昀抬頭,對著他冰冷的目光,小聲的說:“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不好,也不知道你的母親來時為了什麼。你姐姐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問題所在,但是看的出來她對我好像有意見,覺得我是有目的的。你母親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如果是……你能不能放過我?”最後,蘇昀停頓了一會。
他的手逐漸的收緊,蘇昀已經痛的皺起了眉頭,他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蘇昀,恨不得掐死她:“蘇昀,你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啊。你別把你自己看的那麼的高貴,她們的確是不明白問題的所在,以為我要和你在一起一生呢。可是,你不過是一個物品,你有什麼資格來要求我?”
越說越怒,褚席瑞的心中頓時有一隻吃人的獸在迅速的生長。他抓起了蘇昀的頭發,狠狠的一甩。
蘇昀隻覺得頭皮一陣的發麻,下一秒她就被褚席瑞甩下了沙發,額頭叩到了茶幾的角。溫熱的液體刹那間從她的額頭下滑,尖銳的疼痛似乎是要把她撕裂一般,她隻覺得一陣暈眩感似是要把她拉入漫無邊際的深淵。
褚席瑞的眸子像把刀一樣,他看著蘇昀,目光很寒:“蘇昀,你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像她?”
蘇昀沒有聽到他這句回答,鮮血在蘇昀的頭上綻放成最妖嬈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