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席瑞從醫院走出後,開車去了警局。
他剛剛跨進警廳,便與陸北四目相對,他淡淡的開口:“我來見龐龍,勞煩帶路。”
陸北放下了手中杯子,淡然道:“跟我來吧。”
褚席瑞坐在倚在上,龐龍就坐在對麵,他的手上戴著手銬,旁邊還站著一個看押他的警員。
褚席瑞的兩隻手交叉著,陰陰的笑著:“龐龍,你說說監獄裏的滋味好不好受?”
龐龍開口,聲音竟是那般的沙啞,“好不好受親身體驗過才知道。”
說的那般的沉靜,仿佛他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聯的事情一樣。
龐龍一夜之間好像蒼老了許多,雙鬢間竟有白發長了出來。但對於褚席瑞來說,他沒有絲毫的動容,話語裏麵透著冰霜,“你早該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什麼?為什麼還要以身冒險呢?我說是那樣說,但是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禍及你的家人。你有什麼衝著我來就好了,但是你何必要傷害我姐。我本來還想放你一馬的,但是呢?”
褚席瑞故意沒有將話說完,到是看起了腕間的表,指針指向十點。
龐龍卻是低低的笑了起來,“褚席瑞,你以為我神通廣大那麼容易就知道褚婷婷在哪裏嗎?若不是雲景告訴我,我還真的就抓不到你姐了。”
褚席瑞的眸間閃過一絲的凶惡,冷笑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是嗎?如果沒有幫凶的話,我怎麼可能就那麼巧的在褚家老宅就抓到你姐呢?你別自以為是了,你以為幫助你的人實則都是想把你拉下水,有我今日的龐龍,就有明日的雲景,哈哈……”龐龍恥笑道。
龐龍的情緒太過於激動,守在他身旁的警員已經把龐龍給帶了下去。
褚席瑞站起了身,整了整西裝,嘴邊笑意隱帶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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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席瑞回了褚家一趟,是準備拿點東西,在他的腳步剛剛踏進客廳的那刻,他就聽到了雲景和褚墨的對話。
“老褚,你看能不能勸勸阿瑞娶了阿憐啊。阿憐那孩子性子倔,說什麼非阿瑞不嫁,這幾天還鬧絕食。我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這個,我也說不好,看阿瑞自己的心意吧。”
褚席瑞已經走到客廳中央,雲景和褚墨也是看到了褚席瑞。
褚席瑞微微的點了點頭,目光淡漠,到是雲景看了一眼,就低頭喝茶。
褚席瑞上了樓,拿了份文件便走了出去。
褚墨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下,點頭笑道:“景子,你也看見了,阿瑞對你說的事並不放在心上,我看還是讓孩子們自己去說吧。”
雲景雖氣,但也隻能笑了笑,“不如這樣吧,我讓阿憐去到褚氏工作,讓他們多多有接觸的機會。”
“不知你想讓阿憐去褚氏做些什麼呢?”褚墨不好拒絕,隻能試探的問道。
“就做阿瑞的秘書吧。”雲景抿了口茶,悠悠的笑道。
近水樓台先得月,他就不相信他家閨女還能拿不下一個情感空白多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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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
前台打來電話,鬱溟接了,直接轉到了褚席瑞那裏。
褚席瑞拿起電話,聽著電話裏的聲音皺了皺眉頭。
“阿瑞哥,我現在能不能上來見你?我有事找你。”
褚席瑞直接的開口拒絕,“我現在很忙,沒空見客。”
“可是我不是客人啊,我以後就是你的下屬了,見我是常常的事,所以還是趁早的先熟悉吧。”雲憐在電話那頭溫溫的笑著。
褚席瑞單手撫上了額頭,應了雲憐的話,直接的掛斷了電話。
還真是,一點都不讓消停一會。
得到了許可之後,雲憐直接上了38層,看到在外工作的鬱溟,雲憐笑了笑,但是鬱溟卻裝作沒有看見的從她的身旁直接的走過。
雲憐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很快,她又自動恢複走近褚席瑞的辦公室,敲了敲門。
聽到了敲門聲,褚席瑞的回答幾乎是下意識的,“進來。”
雲憐直接的推門走進,但是褚席瑞卻沒有抬頭看她,因為他現在正在批閱著一些重要的文件。
雲憐靜靜的看著褚席瑞,散散的劉海斜了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所以她看不見他的神情,但他認真的樣子就好像一副鑲在框裏麵的名畫。
沒有聽見聲音,褚席瑞皺了皺眉毛。抬頭,便看到了站在他對麵的雲憐。聲音有些疏離:“你剛剛在電話裏說你以後是我的下屬了是怎麼回事?勞煩解釋一下。”
褚席瑞的冰冷和疏離絲毫沒有打擊到雲憐的熱情,她歡快的走近,欣喜道:“我爸跟褚叔叔說了,讓我進褚氏當你的秘書。”
褚席瑞握緊了手中的鋼筆,努力的克製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