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西雅圖。
褚席瑞走在大街上,陽光在他的身後拉了一條長長的影子。看似十分的孤單,但若問他,孤獨嗎?褚席瑞的回答肯定是笑笑,他孤單,因為陪同他走在街道上的,還有內心滿心歡喜。
他知道地址,所以那些出租車停在他的麵前問他要不要坐車時,他回拒了。他想了想,時而走走路也是可以的,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走過了。
彼時,褚席瑞已經到達褚婷婷和陳希遠在西雅圖居住的地址。院牆不是很高,粉刷著白色的漆,有不少的薔薇花爬在了牆頭上,看上去,十分的賞心悅目。
褚席瑞想到過也許現在進去會看到陳希遠,也許兩人的交談無言,但是為了那場花開,他並不擔心他跟陳希遠的見麵。
褚席瑞按下了門鈴聲,不過一會,門便打開了。開門的人是陳希遠,褚席瑞見了語氣頗淡的問了句:“我姐呢?”
“家裏麵。”陳希遠無喜無怒的關上了門,此時褚席瑞已經朝裏麵走進。
陳希遠自嘲的笑了笑,褚席瑞對待一個什麼都不是的陸北都能說上幾句話,可是為什麼在麵對他是姐夫的同時,交談僅僅隻有數語?如果說他不好,可是他在那麼些年裏也曾有過努力的討好。
褚席瑞進到了客廳,褚婷婷正在沙發上麵看著電視,這習慣,還真是未曾改變。
他輕輕的呼出聲:“姐。”
褚婷婷楞了楞,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是當褚席瑞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的時候,她回頭看了,原來她的弟弟是真的拔洋涉海的來看她了,她怎能不激動?她走上前,樓住了褚席瑞,把頭靠著褚席瑞的肩膀,言語中是掩飾不住的歡喜:“你怎麼就過來了?”
褚席瑞的嘴角勾了勾,笑道:“你電話打不通,所以我就來了。”
褚婷婷看了陳希遠一眼,隨即麵對褚席瑞笑了笑,說:“手機壞了,這還不是沒有去買嗎?”
褚席瑞知道她是在說謊,但是他也沒有點破,而是另外的問了句:“姐,我這次過來有些話想和你談談。”
言下之意,褚席瑞是喜歡他和褚婷婷單獨談,而不希望是在陳希遠在場的地方。
褚婷婷雖然是沒有說話,但卻把眸光望向了陳希遠,陳希遠扯出了嘴唇笑了笑,有些落寞:“我有些公事還沒有辦完,先去書房了。”
不待褚希瑞和褚婷婷的回答,陳希遠就已經朝樓上走了去,但是他卻沒有真的走進書房,而是在隱角處的樓梯做了下來。他雙目呆呆的望向他下方的樓梯,心好像變的有些自私了。
目送陳希遠上了樓後,過了一會,褚席瑞這才緩慢的開口:“姐,我這次來的目的我想你也知道。”
“不,我不知道。”褚婷婷轉了個身,伸手抱住了自己,裝著傻。
褚席瑞走到了褚婷婷的麵前,眸子怔怔的看著褚婷婷,那雙黑色的眸子仿佛要把她望穿一般。
他一字一句,句句的戳進褚婷婷的內心:“姐,我是你的親人,爸媽他們說服不了你,可是我希望你能幸福你知道嗎?嫁給陳希遠你幸福嗎?我知道的,你不幸福。在過去五年的歲月裏,我多麼的想帶你走,即使不嫁給陸北,你照樣也能找尋到自己的幸福。但是你的執意,我也無法強求你離婚。可是你最後離婚了,你卻迷上了旅遊。你說把心境放開,那些事也就煙消雲散了。三年過後,我看你依舊是孑身一人,我很為你擔心。可是陸北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我以為你們會走到一起,可是最後你為了我還是和陳希遠走到了一起。”
褚席瑞說的話是對的,可是如今聽在她的心裏早已經沒有任何的觸動了。她很平靜,“阿瑞,你錯了。不能嫁給陸北,那麼我嫁給誰都是一樣的。我和陸北的事情這輩子就已經錯過了,所以再無可能性了。如果你見到陸北,告訴他,不要找我。不管八年前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我們終究是回不去了,我現在的丈夫叫陳希遠。五年前我對他如果沒有愛的話那絕對是假話,縱然我到最後被他傷了一地,我也想著,試著一步步把我們的關係恢複到最初。也許到最後,我的心因為他再一次的活了。”
褚婷婷的話很絕決,但是褚席瑞卻又不死心,他認定,褚婷婷是因為他的緣故才會再次的答應了陳希遠。即便那件事情說出來會讓人心疼,可是他還是說了。
“陸北因為你再次和陳希遠結婚長時間的酗酒抽煙導致蛛網膜下腔出血,今天他為了來肆意走動在飛機上再一次的出現蛛網膜下腔出血的狀況,飛機被迫停在韓國首爾。陸北進行了手術,但至今尚未醒過來。我在醫院了解到,院方找緊急聯係人的時候,第一個撥打的電話是你,究竟是有多愛,才能念念不忘?姐,既然還相愛,為什麼又要拒絕相愛?我來西雅圖,我是希望見證一場春暖花開,姐,讓花開了好不好?守望你的幸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