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原來這個閨女是這小病號的姐姐啊,害的我空高興一場,唐藍河很是失落啊,但是馬上醫師救人的天性又回來了。
“你先別急,我先看看你弟弟再說。”唐藍河示意唐流風把晨墨的手給遞過來。
手搭上晨墨的手腕,閉上眼睛沉吟了半晌,他這才說,“流風,拿紙筆來。”
唐流風趕緊把晨墨交給了周曉白,轉身到裏屋拿紙筆了。這會兒周喜鳳也走了進來,和周曉白一起問著唐大夫,“大夫,俺家晨墨怎麼樣?”
唐藍河一撚胡子,“放心吧,不礙事的,看著凶險,吃幾副藥就差不多了。”
“那他咋回事啊?”周曉白還是不明白怎麼人好好的,忽然就病倒了呢。
唐藍河瞅了幾眼周曉白,這姐弟倆都是瘦骨嶙峋的,難怪了,歎了口氣,“這孩子身子骨弱,平日裏沒有啥大油水的,這肯定是一下吃多了油膩的東西。他一下子消化不了。”
聽著這話,周曉白和周喜鳳都心裏都是不是滋味,沒有想到中午的那場打秋風,竟然還會給晨墨吃的鬧起了肚子。周曉白更是難過,沒有想到自家常年還真是不見葷腥,這一吃竟然還會吃出問題來,周曉白心裏暗暗發誓,等有錢了一定要頓頓吃香的喝辣的。
等到唐流風出來,唐藍河大筆一揮,在紙上刷刷的幾行字,然後遞給了周喜鳳,“你拿著這方子去別家藥房抓藥吧。”
周喜鳳一愣,看著這鋪子後麵一排的藥櫃,“難道不是在這裏抓藥嗎?”
唐藍河眼睛一斜,“俺這裏的藥,精貴著呢,怕是你買不起。”周曉白聽著這話有點不順耳了,這不是瞧不起人的嘛,剛想反駁幾句,但是想著自己口袋空空,趕緊閉嘴了。
周喜鳳也是心裏藏不住話的人,“俺說這大夫啊,你也不能這樣啊。”
“俺這裏的藥材都是深山裏挖的,和外麵那些園子裏麵種出來的,可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說起自家的藥材,唐藍河可是一臉的得意。說著從手邊的櫃子裏麵取出一根野山參,“你瞅瞅,這枝椏,這根須,哪個不是壯實的緊。”
周喜鳳雖然不認識這藥材的好壞,但是見著確實比以前自己見過的都看著喜人,到嘴邊的話就給吞了回去。扭頭和周曉白一說,“閨女,俺先去抓藥了,你在這裏看著下晨墨。”
這病人不宜移動,周曉白就聽從唐大夫的安排,想把晨墨給移到旁邊的偏房去。還沒有伸手,唐流風就已經把晨墨給抱起。周曉白隻得道了一聲謝謝,這才跟著他身後去了。
唐藍河看著眼睛一眯,又是一道精光,接著又閉上了眼睛,撚著胡子,又說不知道在想啥了。
等到把晨墨給安頓好,躺下,又見唐流風從旁邊的包裏拿出一根長針,速度的在晨墨肚子上紮上這麼幾針。
嚇得周曉白大叫,“你這是幹啥,不要亂動……”但是眼瞅著幾針下去,晨墨的小臉臉色就好了許多,周曉白這才知道誤會了他。
“姐,俺好多了……”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是比之前連說話都費力的樣子已經好上了不少。周曉白捂住他的嘴巴,叫他不要多說話,多休息。
見到晨墨這個樣子,周曉白心裏算是安定了下來。偏廳不大,也就他們三人,唐流風走到了一邊,不打擾他們姐弟兩個休息。
周曉白卻是很不好意思了,這麼接二連三的誤會人家的好意,心裏真是過不去。也悄悄的走到一邊,站在了他身邊,扭扭捏捏的卻是不好怎麼開口。“這個,真是不好意思,剛才誤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