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老板,剛才那個老人究竟是什麼來路啊?”我疑惑的衝他問著。老板濃眉小眼的,打開他那厚厚的嘴唇告訴我:“這個老人不是什麼普通人,同時也是我的恩人。”他的話不多,但卻透露出了很多。
老板聽我說要買金銀紙,是帶我走進了店裏。
在過程中他告訴我,他也是頭一次遇到老人的這種情況。
“一般情況下,被他算過命的隻有一種人!就像我一樣,差點給他跪下的!”他解釋著。
我斜眼看著他:“有這麼誇張麼?”我嘴上這麼說,心裏卻在打著鼓。
離開之後,我腦袋裏都在想著老板說的話,卻也回憶著老人的詭異。老板的話,一點也不像是假話。他告訴我,老人在鎮上、村裏、甚至在縣城裏走過了不少風水,因他而發家的人也不少。
既然老人這麼厲害,為什麼他看到我的八字和手相之後會這樣?
我問老板。
但老板也不知道。
我站在大雨中等待著進村的公交車,渾身濕透的我,外加上冷風吹的,是讓我感覺身上一陣寒意。隻是公交車每天上午一部,下午一部。等著下午的那部,我起碼還要在路口等上半個小時的時間。
“孩子!”
就是我感覺車要來的時候,老人卻走到了我的身旁。隻是我很疑惑,他怎麼又回來了?
“怎麼了?”我手裏提著金銀紙的回頭看著他。
“帶我去看看你家的祖墳!你爺爺、你太爺爺……誰都行!還有你的老家!”
老人直接的說。
“可是我……”
“你別管這麼多。你提這些金銀紙,不就是要回去祭拜祖先麼?隻管帶我去就好了!”
“可是我為什麼要帶你去?”
老人的表情一瞬間是嚴肅了下來,他的眼神仿佛能看透我一般,是不容置疑的說:
“你必須帶我去!”
老人說著,進村的公交車是來到了我們的麵前。我衝公交車招了招手,帶著老人一起的走了上去。就車上坐著的,基本上都是年過半百的花甲老人。他們手裏有提雞籠、抓著麻袋的。
我拿著一把樣式新潮的雨傘,手裏卻提著兩隻黑色的袋子,是在他們之中顯得很突兀。
而在路上,我問老人為什麼一定要和我進去。
但對此他沒有解釋。
老人的表情很是沉悶,甚至比這段時間玲燕姐的表情,還更加沉重。我時不時的打量著他。他的皮膚是古銅中帶著黑色的屍斑,幹皺的皮膚,就像上了一層蠟一樣。一靜一動之間,是有不少褶皺彙集在一起。
老人的古怪,是伴隨著我很長的一段時間,就像是他對我說的話一樣。
他是我人生道路上,第二座指路燈塔,照亮了我未來的道路。
隻是我當時並不知道而已。
當車子停在村口的供銷社時,天空中落下的雨已經小了不少。
可就這下雨天的,我也沒辦法去給我爸、給陳姨掃墓。我也隻有是帶著老人,先朝著我們家在村裏的老宅而去。隻是因為老宅許久沒人打理,甚至在泥土夯成的地麵上,都長出了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