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要具體確定為何物的意思,心中有份猜想,足矣!反正兩件東西,他哪樣也不會舍棄!而且,他也沒辦法測試確定!
咚!咚!
當易博為選擇哪個方向而發愁的時候,在血海外聽到的韻律,再次響起。
“哪都不安全,那麼,我就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在發出規律的節拍?!”沒有目標,沒有安全的地點,他索性不再自己做徒勞的選擇。
若是忽略那無處不在的凶戾氣息,平靜的血海,倒是像一處安詳的所在!祥和,包容,這種形容美好的詞彙,用到現在的血海上,也不無不可!
現在,易博就有了這種錯覺,來到血海已經五個小時了,沒有發生一點變故,依然平靜如初,而且,還容忍著他這個與血海格格不入的異類,在海麵行走。
他在用天行趕路,雖然這樣會加快魂液的消耗,但卻有一股莫名的直覺在催促他,要盡量向脈動傳來的方向靠近,這樣他才能有一線生機!
規律的脈動,原本隻是一個沒有選擇之下的目標,但在選擇了這個方向之後,莫名的直覺卻告訴他,這是唯一正確的選擇,其他方向,都會令他陷入死地!
在血海上,連續走了一百八十個小時,也就是幽冥界的三天時間,他仍然沒有任何發現,規律的脈動還似就在眼前,又好似在極為遙遠處,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不可察。
易博在這三天中,沒有其他任何發現,依然是無邊的血海,到處充斥著暴戾凶煞的氣息!
咚咚咚咚!
忽然,原本規律而節奏緩慢的脈動,如同敲鼓般,驟然加快起來,平滑如鏡的血海海麵,也展現了它的另一麵,無風卷起千重浪,血浪由小變大,由緩變急!
易博在血海中,如同狂風中的被吹起的落葉,隨著血浪起伏,時而下沉,時而被拋起,也許下一刻,便會被卷進無盡深遠的血海中,從而消失於天地間,成為血海組成的一部分。
嗤嗤嗤!
他的魂骨,被濺起的海水,連續腐蝕了幾個部分,一些纖細的魂骨,幾乎被腐蝕的完全斷裂!
“站都站不穩,這樣下去不行,早晚會被卷進血海中!拚了!開!”無法抗拒的危機,時刻威脅著易博,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許多了,渾身上下都冒出濃烈的魂火,以免被血浪襲倒後,被卷進血浪中無法再次浮出海麵。
將全身布滿濃烈的魂火,魂力消耗也是急劇增加,原本一天有四滴魂液,便足以維持他腳下的魂火團,現在一天卻需要四十滴魂液的補充,才能勉強保證魂力不會枯竭。
沉沉浮浮,不時被海水腐蝕魂骨,整整三天時間,急劇跳動的脈動才恢複緩慢而有節奏的狀態,易博也從生死線上,撿回了一條小命。
“再經曆這種情況,隻需持續時間達到三十天,到那時,即使不被卷進血浪而死,也會因為魂力無以為繼而亡!”隻剩下一千多滴魂液,勉強隻夠他在巨浪中堅持三十天,便會沒有魂液再維持他的魂力消耗。
易博犯愁,卻毫無辦法可想,靜等消亡的滋味並不好受!
趁著風平浪靜,他趕緊修複在血浪中受損的魂骨,使之恢複到最佳狀態。若沒有完好的魂骨支撐,再迎接一次血海的怒吼,不需等待魂液消耗幹淨,他便會因為魂骨破碎,導致掩藏在頭顱中的骷髏根本,直麵血浪的恐怖。
在一團魂火狀態,也許隻需一朵浪花,便會讓他徹底滅亡,也許根本不需海水侵襲,光是那暴戾凶煞的氣息,就能使他魂飛魄散!無論是哪種可能的結果,對於易博來說,都是無可挽回和致命的!
魂骨修複好後,他又重現將包裹紫色晶球的石球,綁定的更加結實,鬼刀緊緊握在手中,才塌下心來。這兩樣東西,很可能是他不受血海氣息侵襲的關鍵物,是他能在此生存的一項重要保障,萬不容有失。
一切準備就緒,他繼續向脈動傳出的方向趕去,這次,他依然在使用天行趕路。來到血海已經六天時間,對於傳來的脈動,他心中已經有所明悟。
傳出脈動的東西,即使他不停用天行趕路一萬年時間,也未必能夠見到。但他依然不惜消耗大量魂液,用天行趕路,生機不是來自於傳出脈動的存在本身,而是來自於那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