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斯摩大陸每年有十五個月,最後三個月人們一般都會停止勞作,這三個月中,第一個月叫作月祭,會進行一些祭祀祖先的活動,包括悼念逝去的族人,在這個月裏,整個納斯摩都會沉浸在一種悲傷的情緒之中,又被稱作黑色的十三月;三個月中的第二個月叫做月禮,就是人們說的月禮節,這是個喜慶的節日,成年的男女會在這個月裏,向自己心愛的人敞開羞澀的心扉,傾訴情愫,幸運的人會在這個月裏完成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成婚;而這三個月的最後一個月,叫做月冕,月冕節,標誌著一種結束和開始,人們會在這個月裏選擇某種恩怨的的了斷,可以去感恩,也可以去報怨,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成人禮,這個月,納斯摩大陸會有很多的懵懂少年脫去青澀,舉行隆重的成人禮轉入成人的行列。最後,就是納斯摩大陸最神秘的“冕儀了,傳說中那些有通天徹地之能的人們,會在這個月裏,舉行隆重的加冕儀式,向世人展示更高一層的法力,隻是這種禮儀不是每個人都能有幸觀賞到!
今天是月祭節的第一天,米蘭小鎮的原居民已經做好了準備,這些貧困的人們一大早就趕到到小鎮的西首,在靠近河邊的墓區等待著,最近這一個月裏,將會有來自大陸各處的人們到這裏舉行悼祭,其中不乏一些富裕的家族來祭奠族人,對於小鎮上的這些居民來說,這是一個機會,乞討的機會,或許某位夫人小姐會善心一發,賞賜一些東西給他們。
索倫老爹撫一下頭上的破氈帽,眼光落到路邊一處搶眼的地勢上,利索地穿過人群,很快將那個點占了下來,從身後摸一把破舊的方便鍬,開始挖掘,經過一番簡單的掏挖,一個圓圓的小洞很快現了出來。一陣馬車的輪紮聲遠遠地傳了過來,等待的人群一陣騷動,索倫老爹抬頭目測了一下遠處,已經能隱隱望見隊伍的輪廓,看來是一個車隊,“好家夥,這麼早!”老爹吞了口唾沫,將自己的一條腿竟直向身下的洞裏一送,身體稍一傾斜,坐了下來,另外一條腿盤到身前,衣服的下擺一遮,“啊!”的一聲的淒慘的喊叫,整個身體貼著地麵,臉上的的表情加上這一身奇怪的造型,到是把先身邊的幾個老熟人蒙了一跳,一位滿臉胡須的大漢睜大眼睛驚異地看著著一幕,“老索倫,你...!~”回答他是一陣白眼,這時,那車隊已經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八匹黃鬃化騰馬高高揚起那碗大的白甲骨蹄,每一次敲打地麵都仿佛震顫著大地,馬鞍上那八位護衛的紅色連身盔甲,如同天邊被點燃的八朵火焰,將嘈雜的人群震懾在原地,一個個張大嘴巴看著眼前的場景,在這八騎護衛的身後,一輛純黃梨木打造的豪華馬車被四匹同樣形態黃鬃化騰緊緊地拉著,索倫老爹感覺自己的心髒一陣緊縮,“我的乖乖,化騰馬唉,黃梨木唉,”曾經也是走南闖北的人,一下子就被馬車表麵露出的金光刺激的不行,黃梨木,比黃石還貴的玩意,一斤的黃梨木可以直換一斤的黃石幣,別說按斤稱的黃石幣,就是一枚黃石幣,他老索倫也隻是在人家的手裏見過。
馬車在眾人麵前停了下來,一群人瞬間忘了自己來這裏的初衷,不自覺地向後退去,路邊隻有一個戴著破氈帽的獨腿老人停在原地。索倫老爹突然覺得今天有點失策,但是心裏更多的是沾沾自喜,兒子有一次和自己玩捉迷藏,就這樣在地上挖了個洞,把兩條腿往裏麵一藏,結果當時自己就被嚇傻了,“傻兒子?誰說的,能玩出這一手的,估計整個米蘭鎮也找不出第二個來!”索倫老爹想到兒子,本來“痛苦”的臉上瞬間充滿了柔情,甚至開心地笑了出來,“嘿嘿,我兒子才不傻!”
就在老爹眉開目笑地陶醉在自己回憶裏的時候,馬車的簾窗窸窸窣窣地挑開一道縫隙,一隻白嫩的手掌握著一塊黑色的牌子遞了出來,邊上的護衛飛快地接到手裏,馬車裏傳出一聲輕微的啜泣聲,護衛飄然下馬,來到了人群麵前,到了近處,人們才發現那盔甲似乎真的是一朵燃燒的火焰,因為首先迎麵撲來的是一股熱浪,“米蘭墓祭,墓祀兩位可在?”一聲震嗬把眼前的人群嚇了一跳,眾人左右瞅了瞅,最後把目光統一投向地上的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