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崔秋山(1 / 2)

陳恕看得頭皮發麻,他那點酒量,哪敢用這號大碗喝,隻得苦笑:“四哥,這一碗酒喝下去,隻怕兄弟我就得過好幾天才能起得來了。”

駱冰哧地笑了出來,蕭中慧捂著臉,一副丟了本姑娘人的樣子。文泰來哈哈大笑,說道:“少年人酒量不好也是正常,兄弟你為人坦誠,我是極欣賞的。你隨便喝一口就行,萬一喝不了,聞一聞也成。”

他將酒碗一放,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說道:“那瑞大林既逃走了,此地不宜久留,兄弟,你們要和我們一起走麼?”言語中極是期待。

陳恕自然是求之不得,蕭中慧也正不願和駱冰分開,兩個人神態親密,喁喁細語,像是感情深厚的姐妹一般。

文泰來駕著一輛騾車,陳恕和他並肩而坐,駱冰和蕭中慧兩個女子在車中休息。

此時月華大好,遍地清輝,在此月色下趕路,倒是別有一番意趣。陳恕和文泰來一路暢談,從江湖趣聞,說到武功見識,他就趁機向文泰來請教些武學問題。文泰來是豪爽之人,看對了眼,自然是毫不藏私,仔細給他講解。說道:“兄弟既然愛好武學,等我們到了地方,你要不嫌棄的話,我把這套霹靂掌教給你吧。”

陳恕吃了一驚,他也知道在這世界,除了師徒父子,一般都不會向別人傳授武功的。不少人將一些粗淺武功都看得如同性命一般,何況這還是文泰來的拿手絕招。他連忙道:“這可不敢。”

文泰來微微一笑,說道:“兄弟你們肯冒險救我夫婦性命,這一套掌法我又怎會藏私?你我一見如故,隻要四哥我會的,自然傾囊相授。如今胡人肆虐中原,武林中人還將自家武功視若珍寶,舍不得泄一點半點出去,家國危難之際,還執於門戶之見,可笑可歎。”

陳恕心想文泰來在金書世界雖然算不上頂尖級高手,但這番見識卻大是不凡,勝過不少宗師高人。

兩人談談說說,陳恕聽文泰來講了一程,得了不少領悟。

忽聽駱冰笑道:“哥兒倆說這麼久也不累麼?陳兄弟,你也累了,進來休息一會,陪陪中慧妹子,我跟四哥來駕車。”

陳恕忙道:“我倒不累,倒是四哥受了傷,進去休息休息吧?”

文泰來哈哈一笑,說道:“這點小傷,不過如蚊子叮咬了一口。你四哥從小到大受傷無數,比這嚴重的多了去了。你快進去吧,想必是蕭家妹子想和你說些什麼。”

蕭中慧大羞,掀開簾子申辯道:“文四哥,我和這姓陳的隻不過是師徒關係,你們可莫要誤會了。”

文泰來夫婦都笑了起來,駱冰笑道:“對的對的,陳兄弟,快進去恭聽你師父教誨吧。”

陳恕笑了笑,心想這文四奶奶倒是會一手好助攻。跳到車廂裏麵,隻見蕭中慧抱著膝坐在角落裏。便坐到她身邊,低聲笑道:“師父,你困了麼?要不要徒弟抱著你睡會兒?”

蕭中慧猛地將他一推,嗔道:“滾遠些,沒句好話!”

陳恕笑吟吟地正要逗逗自家俏師父,正在這時候,忽聽文泰來大喝一聲:“什麼人!”

隻聽呼呼風聲,文泰來已經和人動上了手。陳恕掀簾瞧去,隻見一個灰影和他鬥得正緊。雙方動作都是極快,隻見得一團黑影和灰影縱橫交錯。

陳恕拉著蕭中慧跳下車,走過去觀戰。駱冰手中摘了一柄飛刀,看得微蹙眉頭。文泰來號稱奔雷手,一雙肉掌功夫極為了得,這人能和他鬥成這樣,也不知道是何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