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一現身,對麵船上一陣大嘩,紛紛叫罵起來。一陣汙言穢語,難聽之極。
那少年臉露鄙夷,冷笑不已。陳恕走上前,喝道:“都給我閉嘴!”
他喊這話運足了九陰真氣,眾人耳朵均震得嗡地一聲,無不麵色駭然。瞬息之間,全都安靜下來,隻聽得河水嘩嘩拍打著河岸的聲音。
陳恕走到那少年身邊,淡淡道:“別怕,有我在,沒人欺負得了你。”
那少年斜眼瞟了他一會,眼神頗有些詫異,搖頭道:“古裏古怪,哼,就算沒有你,那也沒人欺負得了我啊。這些家夥算得了什麼啊。”
兩人一問一答,人人聽得清清楚楚,都是臉色一變。蔣宏英等人是不明白陳恕為什麼要這麼維護一個素不相識的少年,對麵那群人則是又驚又怒。石千陽怒道:“閣下是誰?”
陳恕冷冷地道:“我是誰,你不用知道。這麼多人欺負我這兄弟一個人,好意思麼?虧你們還是這樣幫主那樣掌門,真是夠有出息的!”
那祁山劍派的薑少安大怒,戟指喝道:“乳臭未幹的臭小子,這裏輪得到你來說話?給我滾一邊去!******,否則連你一起宰了!”
陳恕眼睛一瞪,喝道:“你來試試?”
兩邊距離越來越近,此時已隻隔了數丈遠,那薑少安脾氣極大,暴跳如雷,喝罵道:“小子你等著!”拔劍在手,隻等距離再近一點,就要跳過來。
郭玉堂連連揮手,叫道:“且慢!且慢!各位且聽我說一句,那邊的公子,敢問你可是姓陳麼?”
陳恕瞧著他,點了點頭道:“沒錯。”
郭玉堂吸了口氣,又道:“敢問您……可是陳恕……陳少俠?”
陳恕心想這人八成是知道自己和蔣宏英的關係,看樣子自己確實有些名氣了,那一戰還真是立竿見影,笑了笑道:“不錯,我就是陳恕。”
河上再度安靜下來,那邊船上眾人麵麵相覷,都愣住了。陳恕隻覺衣袖被人一扯,隻見那少年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問道:“喂,你這家夥很有名嗎?”
陳恕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那少年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
那邊桃穀六仙也在議論紛紛,都道:“咱們這小兄弟名氣都這麼大,看來若是報上我們桃穀六仙的名字,對麵的豈不都得嚇得掉到河裏去?看來我們桃穀六仙還是要低調行事,否則豈不是害死了這許多人,那可是我們桃穀六仙的不是了!”
陳恕聽得好笑,這幾個家夥一口一個桃穀六仙,生怕別人不知道,還有臉自稱要低調。咦,不對,自己這是被他們帶歪了,吐槽點應該是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他們的小兄弟啊!
那薑少安脾氣雖大,此時卻意外地呆在原地,一個字也沒再說。石千陽拱了拱手,說道:“若當真是陳少俠當麵,那倒是我們失敬了,還請恕罪。陳少俠誅殺血刀惡僧,大夥兒都是敬佩仰慕,今日得見,當真是三生有幸。隻是陳少俠你如今在江湖上俠名正熾,可莫要是非不分,自毀名聲才是!”
陳恕淡然道:“石幫主言重了,什麼俠名,我並不敢當。誅殺血刀,本是分內之事,江湖朋友那是抬愛了。至於今日之事,我隻看到各位上百人氣勢洶洶地來逼迫欺侮我這小兄弟,還要分什麼是非?”
那玄冥島島主章達夫大聲道:“你不知內情,就莫要多管閑事!”
郭玉堂連連搖手,說道;“小聲些,大夥兒心平氣和地說,唉,陳少俠,這件事情,當中確實是有些內情。”
陳恕微笑道:“這內情想來是有些複雜,我也並不想聽。這些事情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能說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