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陳恕現下的武功,竟有人能在他身邊,將黃蓉頭上的金簪神不知鬼不覺地取了去,實是有些駭人聽聞。但事實如此,此人將這簪子放在那密室中,透著一股子示威的意思。
陳恕心裏頗感後怕,卻又驚疑不定,這人武功該到了何等程度?他又為何要擄走赫連鐵樹?
怔怔地思索了一會,心思卻愈加堅毅,此人不知道是什麼用意,多想也是無益。總之自己失誤之責是逃不掉的,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保護不好,還談何大事?
黃蓉見他麵色陰晴不定,便悄悄站在旁邊也不多說。陳恕呆了一陣,回過神來,將赫連鐵樹被擄走之事告訴了她。黃蓉低頭沉吟,待聽他說到金簪之事,不免也有些失色,側頭想了一會忽道:“大哥,這人可以說是示威,但也有可能是跟咱們鬧著玩吧?他隻取走這簪子,看樣子並沒有太大惡意呢。”
陳恕訝然道:“你想到什麼?”
黃蓉抬起頭,美目中光芒閃動,微笑道:“我想到的可能有兩個人,都是大哥的熟人,你猜猜都是誰?”
陳恕想了想,皺眉道:“一個是逍遙子前輩麼?他不會這麼做吧?”
他認識的人中,以逍遙子武功最高,做這事或許能夠辦到。但問題是他明明已經揚長而去,又怎會回來開這玩笑?況且他閑得沒事擄走赫連鐵樹幹嘛呢?
黃蓉笑道:“那老頭兒瞞著咱們的事兒還多著呢,我瞧他一肚子裝的都是壞水,說不定這會兒就躲在哪裏偷偷瞧著咱們。”
陳恕不禁抬起頭四下望了望,好笑道:“你就這麼編排你師祖,叫你爹聽見不好好揍你一頓!”
黃蓉扁嘴道:“他才不會揍呢,我當著他麵兒叫他黃老邪都沒事。不過呢,雖然我總覺得那老頭兒有些古怪,但這件事情還是另一個人的可能性大一些。
”
陳恕想了想,見黃蓉神情似笑非笑,忽然明白過來,點頭道:“若是東方姐姐,以她鬼魅般的身手,倒是有可能。但是我想以她的大氣性格,該不會跟咱們這麼鬧。倒是……”說到這裏卻停了下來,心中想的是倒是有可能是她那位教主兄長。
他想得頭疼,歎了口氣道:“總之現在這情勢比咱們想象的還要複雜許多,咱們今後都得小心一些。”心中卻暗下決心,再不容許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此時既知兩邊情形,陳恕便同了黃蓉和小龍女回到皇宮來。來到李清露所在小殿時,她正和金不察說話,見了陳恕忙起身道:“你來得正好,那幾個將軍都被咱們抓過來了,你陪我去嚇嚇他們吧。”
陳恕忙道:“這麼順利嗎?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金不察笑道:“那幾位這段時間在軍營裏憋得受不了,聽說駙馬受傷,公主憂心忡忡無心理事,頓時都急著進城來享樂,咱都是在院子裏揪起來的。隻是其中有位那烈將軍找不到人。”
陳恕點頭道:“這人在我這裏。”揮手令人將那烈林宗的屍體拖了上來。
李清露和金不察都嚇了一跳,陳恕揮退左右,將事情低聲說了一遍,李清露聽得訝然,抬頭向黃蓉頭上的簪子不停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