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值班班長們不仗義
手還滴著血,我已經有些麻木。我麻木的對待生活,這個世界讓我們擁有了很多,也讓我們失去了很多。手開始有些腫,我已經習慣了疼痛著敲擊鍵盤,在我這兩間破屋中,拉著窗簾,我突然有些難受。
當朝陽的第一絲陽光散在學校的屋頂的時候,當第一隻鳥兒翱翔在天空時,我們已經上完了早自習,我正在趴在桌子上打著哈欠,頭正稍微抬著瞅著鄒倚夢。仿佛時間在那一刻停止了,我就那麼瞅著她,她的黃色頭筋,她的紫色外套,她的柔發,還有她那美麗的笑,也許這一切都讓我無法忘記。但,我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厄運再一次“光顧”了我。雖然鄒倚夢在六班是我永遠的動力,但你不知道在星期一我必定會讓華仔收拾。因為在星期一我們要開班會,每個值日班長都要點名,而被點名的每一個學生都要讓華仔狠狠地收拾一頓。我在前麵說過我這個人沒別的毛病,就是愛說話,因此基本每個值日班長的值班記錄上都有我龍飛的大名。今天又開這坑爹的班會。華仔首先站在講台上說:“下麵,讓每個值日班長彙報值班情況,每個被點名的同學到前麵來。”“龍飛,和別的同學說話。”“龍飛,回頭說話。”“龍飛,說話幹擾同位學習。”“龍飛,站在講台上講笑話,擾亂課堂秩序。”“龍飛,坐在桌子上,大聲說話。”臥槽,我被每個值日班長都點了名。華仔本來是不想搭理我的,我沒想到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值日班長會火上澆油。華仔再也忍無可忍了,臉一耷拉,用手扶了扶眼鏡(這是他的標誌性動作),頃刻,說:“龍飛,媽了個巴子的,滾出來!”唉,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啊,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剛一出教室門,他就用拳頭捶我,捶地我都有些喘不上氣。“挺愛說啊,安。”然後用腳踹我的大腿,最後用手按住我的脖子,絕招,另一隻手反複地在我的脖子和空中運動,許久。他停了,你可以想象一下,這麼一套“武打”動作下來,我會成什麼樣。疼啊,真的很疼。但我必須堅持住,我絕對不能在他麵前屈服,俗話說得好“頭可斷,血可流,老師麵前不低頭。”很多年以後我才意識到,這種想法是多麼愚蠢。華仔氣的也夠嗆,他有心髒病,不能很激動,但麵對我,他是非激動不可。因為我在他眼裏就是個刺頭,好事幹不了,淨做些不著四六,也讓他想不到的事。每次想打我時,他都會狠狠地打,讓我記住,用他的話來說,我就是一個讓他看不起的學生。無論我做什麼他都看不上,總是第一個給我澆上一盆冷水,要不就是讓我滾蛋,照我的脾氣,我肯定會頭也不回的離開那個瘮人的地方,但,我忍下來了,我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怎麼忍得了這種屈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