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於祥飛的離開
那次分離之後我們再也沒見過,不知道現在是否已經陰陽兩隔。
我漸漸振作起來了,畢竟這次的失敗說明不了什麼,我應該相信自己,我是龍飛,不能就此墮落,自己將來可是要忠於祖國忠於人民的。天,漸漸熱起來了,讓人燥得慌,心裏發慌,外麵的蟬沒好氣的叫著。沒辦法,隻能忍著,也必須忍著。你可不能突然站起來說,華仔,去給我們買些雪糕好嗎。初夏的白天就這麼熱,晚自習上,一點風都沒有,風扇這個時候沒什麼用,算是心理安慰吧。樓梯傳來清脆的高跟鞋聲,一個年輕女人,在教室門口掃視著,她發現了目標。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於海洋正在收拾東西,我踢踢付光傑(張梓林和付光傑換了位)的凳子。陸續同學們都抬起頭,摸不到頭腦。華仔不知從哪旮旯突然冒出來,清了清喉嚨說:“同學們,於祥飛同學是初三轉來的,如今學籍不在我們這,因此他隻能轉回原校,以後可能你們連見麵的機會也沒有了。”於祥飛還在低著頭收拾東西,我的眼裏滲出眼淚,我趕緊擦幹,沒人看見。我們三十來個住宿生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他收拾書,本子,還有一些勞什子東西。收拾完成,他背起書包,開始向門口走,走到華仔身旁時,華仔說:“你就沒什麼想對大家說的?”於祥飛呆站在那裏,華仔脾氣上來了,“王曉光,把於海祥的東西幫他搬到車上,快滾。”於祥飛低著頭走出教室,那是我最後一次見他。他始終什麼也沒說。就這麼在我們住宿生的眼皮底下走了,再也沒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