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的拒絕並沒有觸怒皇上的龍顏,或許是因為他的確喜歡吳王感激吳王,也或許是因為他還沒喝糊塗知道吳王在顧及什麼,隻是摟著寵妃哈哈笑道:“你是朕的十三弟,本就是一家人,遑論什麼君臣有別?不過吳王既不願意朕也不便勉強,來人,賜吳王宴!”
不多時,兩個小太監便抬了桌案上來,案上金盞銀壺,彩匙玉筷,佳肴珍奇精美,美酒飄香四溢,吳王複又謝了恩,坐下來與皇上遙對同飲。
“想當年先皇封十三弟為親王,並特準十三弟可永不離京,比起那些去往封地就任的皇子,父皇給予十三弟的是多大的榮寵。”
吳王喝了一口酒但笑不語,他倒巴不得父皇不要用如此特殊的方式來表達對他的關愛,給他封號卻不給他實權,好大的一頂親王帽子扣下來也不想想他扛不扛得起,讓他跳梁小醜一樣地蹦躂了這麼些年,叫長安城城裏城外都笑掉了大牙。
“如今十三弟於朝中任職,何不將府邸遷入城內?畢竟府邸設在城外太過不便,朕想找十三弟來說說話,都要等上大半日的光景。”皇上邊摸著妃嬪的柔荑邊道:“早朝的時候隻怕十三弟更要受苦了,大半夜的就得動身往城裏趕了吧?”
“皇上說的是,微臣已經在著手在辦遷府的事,用不了多久新府就會落成了。”
“如此再好不過。”皇上哈哈笑道,“今日我們隻談家事不論君臣,怎麼還皇上皇上的叫個沒完,顯得多生分。叫皇兄!”
“是皇兄。”
“哈哈哈,好,來,乾!”
酒酣耳熱之際,隻聽皇上醉醺醺地道:“據聞吳王府內素來愛出美人,前有男寵夏姬,現在又出了個出類拔萃的舞伶?聽大臣們說此女子長得傾國傾城,舞姿賽過飛燕,容貌勝於西施,可有這回事?”
吳王哈哈笑道:“皇兄謬讚了,那是臣弟的側妃,也喚做夏姬,姿色雖美,人卻蠢鈍,不提也罷。”
“哦?也叫夏姬?有趣,有趣!”
看到皇上饒有興趣的模樣,吳王不禁心中一動,道:“皇兄若喜歡,擇日臣弟將夏姬帶進宮裏為皇兄獻舞,皇兄以為如何?。”
皇上喜道:“當真?”複又沉吟道:“這隻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能為皇兄獻舞,是常人求也求不得的榮耀,夏姬一定樂意之至。”
“話雖如此,但到底人言可畏,朕看還是十三弟新府落成之日,朕到府上恭賀十三弟新居落成之喜時順便觀賞觀賞歌舞,十三弟以為如何?”
“皇兄聖明。”
一場酒宴賓主盡歡,夏姬為皇上獻舞的事也就這麼定了下來。吳王當然知道這無異於向皇上有所暗示,他雖也有幾分不舍,但到底權位高於愛情,更何況他愛的是青嬈,並不是夏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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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府內,青嬈帶著婢女來到夏姬的寢宮,一把就將熟睡中的夏姬揪了起來。
夏姬扯過衣衫披在身上,皺著眉頭道:“王妃娘娘有事大可傳喚一聲,何必屈尊降貴親自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