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的物品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長劍,那是章家祖傳的。
章仔鈞將劍從劍鞘中拔出,佇立在祭壇旁,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突然,樹林裏傳來了動靜。
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隻見一隻野豬不知從哪鑽出來,竟然出現在了祭壇上,啃食台上的牛肉。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章仔鈞奪步向前,一劍割開了野豬的喉頸。
隻見那野豬的鮮血濺撒祭壇,癱倒在台上,奄奄一息。
就在章仁進行叩拜的時候,焚香設壇之地突然裂開。
隻見那裂縫越來越大,開出一個口子,就在地表凹陷下去的時候,一股清泉湧出。不到一會兒的時間,山頂頓時顯出一湖清池。
章仔鈞大喜,說道:
“這是上天給我的明示,此行大吉!”
祭天占卜的儀式已經結束,然而,仙霞嶺在夜色下的危險才剛剛開始。
就在他們準備下山的時候,樹林裏傳出了一陣陣野獸的嚎叫聲。兩旁的林子裏,偶爾會閃現尖銳的綠光。
章仔鈞熄滅了火把,說道:
“我們借著月光下山,這些野獸嚎叫聲越大,說明隻是想嚇唬我們,並沒有打算攻擊我們。滅了火光,我們都在暗處,我們怕,它們也怕。隻要我們不去攻擊它們,它們自然也不會攻擊我們。”
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他們終於回到了家裏。
第二天一早,章仔鈞準備啟程,帶著那三策兵法,前往福州,獻給節度使。
當章仔鈞和練夫人還在屋裏收拾行李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章練的聲音。
“爹,娘,外公來了。”
原來,縣令大人親自來到了章仔鈞家中,為他送行。
練夫人於是先走出屋子,來到客廳,隻見縣令大人不僅人來了,還送來了一輛馬車。
“爹,怎麼來了也不先叫人來告訴一聲!”練夫人好脾氣地埋怨道。
“怎麼,這是我閨女的家,我想來還不能來嗎!”說完,練大人爽快地笑了起來。
練夫人認真端詳了停在院外的那輛馬車,疑惑地問道:
“爹,這馬車?”
縣令大人看得出女兒的顧慮,解釋道:
“放心吧,不是用的公款,是你爹自掏腰包。這馬車和車夫我都雇好了,保證把你的好夫君平平安安送到福州去。”
此時,章仔鈞也提著行李來到了客廳,聽到了他們父女倆的談話,行禮說道:
“讓嶽父大人破費了。”
“為了浦城的安寧,應該的,仔鈞一路辛苦。”縣令大人說完,問道:“對了,我聽說你們昨晚去山頂祭天占卜,是個好兆頭?”
“對,山頂焚香設壇之地陷裂,一股清泉湧出,山頂頓時顯出一湖清池。”章仔鈞回答道。
“真是太好了。看來這泉池不簡單,或許就是你們章家的列祖列宗顯靈的征兆呀!”縣令大人想了想,說:“我們得給它命個名,就叫章公泉吧。”
章仔鈞激動地看了看練夫人,練夫人點頭示意,倆人跪拜,異口同聲地說道:
“多謝父親大人賜名!”
“多謝嶽父大人賜名!”
縣令大人示意他們倆人起身,然後從身上拿出一本文書,說道:
“之前,我到建州開會,刺史大人對你的三策兵法非常重視,已經決定把你作為建州的大才推薦給節度使大人。刺史大人也說,節度使王審知大人愛惜文人名士,已經設置招賢院作為接待機構。這裏有建州刺史大人的親筆文書,一路上你可以踏實地在沿途的驛站了作中途休息。到了福州,拿著文書直接前往招賢院即可。”
“讓嶽父大人費心了。”章仔鈞接過文書,說道。
“論公論私,我這做的不算多,到了福州,就得靠你自己了。”
“嶽父大人放心,此行我的誌向必定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