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給了他太多太大的壓力,軍官看了他一眼後,不自覺地把目光看像了對人無毒無害的白衣人。他又怎能曉得,這白衣人對他來說可能更可怕,他就是威震江湖的逍遙子。
而他看著心裏不安的人,隻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這他劍自從跟了他,還沒有沾過任何人的鮮血。
“幹什麼的?”軍官麵對逍遙子,眼神卻是在瞟著他身後的熊淵。
“探親!”
“探親,為什麼還帶著劍?縣老爺說了,為避免引發流血事件,任何人不得攜帶武器進城。”軍官的語氣對著這個沒有殺傷力的人不僅稍稍硬氣了一些。
“如果我帶兩魚漂進去,你會不會說我去強奸你娘,還怕得病?”邊上的熊淵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那裏還有一點秀才的模樣。
邊上的幾個士兵低下頭,捂著嘴嗤嗤笑了起來,這是剛剛他們說到得用魚漂才能更安全。
沒想到這個家夥竟能活學活用。逍遙子很無奈地看了下熊淵,沒有笑出來。
軍官的臉漲的通紅,頓時語塞,“你……”
“我什麼,老子的劍從沒離開過我超過三尺,我不想他離開,也不想看到你第一個死在我的劍下!”逍遙子看著這個平時沒多少話,今天卻特別多的徒弟,已是滿臉的黑線。
“我……”軍官感到自己竟是毫沒來由地從心裏懼怕這個少年。
“你什麼?你信不信爺現在就把撕了喂狗!”對著義氣指使的軍官,熊淵越說越氣,更像一介。街頭吊民。
“好吧,爺,我信,請吧!”好漢不吃眼前虧,盡管心有不甘,守城軍官還是閃開了路,讓二人通行。
熊淵高抬長腿,踏的黃土地“啪啪”直響,率先走在了前麵。
“你心中的四書五經,都丟在北涼山了,”逍遙子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卻是在責怪熊淵的行為。
“師父,你怎麼越來越像我娘了,我喜歡這樣!”熊淵依然向前走著,“再說了,我們來這不就是殺人的嗎?殺那些隻會欺負人的人。”
“等著吧,不會有人為難你我便好,先找個說書的地方,聽聽最近有什麼樣的江湖消息。”
“來的話,我一人足夠,不用師父擔心,”熊淵看上去,竟是無比的開心,熊淵也是基本上從軍官的身上找到了心裏的平衡。
逍遙子灑然一笑,沒有說什麼。
“師父,說書人不都是胡吹一些曆史上子虛烏有的東西嗎?怎能從他們身上知道江湖中的消息。”
“江湖中的事,許多是上不了台麵的,就是說不能進入正史。所以在江湖中的說書人便用自己獨有的口口相傳,把新鮮的江湖事,通過口語化來傳達給喜歡聽這些故事的人,”逍遙子頓了一下,“當然,有人聽個樂嗬,而有人卻能從中聽出一些江湖門道,你就需要做後一種人,去聽出他的門道來。”
熊淵不以為然,就是昔日殺手榜上第一的劍神出來,他也敢與之爭鋒。這些小小的江湖瑣事,根本就進不了他那顆強大的心。
為了師父滿意,也為了師父開心的時候多教自己一些不明白的江湖事。即使不願意聽那些江湖人去胡說,他還是跟著師父進了一家叫“來福樓”的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