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在心中,何須出鞘?”熊淵口中說著這句並不難理解的話,慢慢地坐了下去。
“我也隻是以話傳話,根據英叔叔所說,他屬於內家心法的範疇,最重要的要當氣沉丹田,用身體的協調性以氣馭力,形成實質性的攻擊,這就是劍氣的最初形態。”
“內家功法?姑姑沒有教過我啊!”
“我可以教給你,但你必須發誓不得外傳!”
“你為何不修此法?”既然知曉內家功法,修出劍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夏芸為什麼沒能修得劍氣呢?
“女兒家習武隻為了強身健體,行路防身,怎會想惹下如此麻煩,”夏芸救了熊淵後,語氣中的更多的是小女人的甜美與可愛,“都怪我不用心習武,你是秀才出身,這內家功法對於你來說,應該不難,快發誓,我來教你。”麵紗後的神情不用想,都知道撒嬌的成分多一些。
“有這等好事,我當然不會錯過。”
接著熊淵把所有能說的誓言基本都過了一遍,直說的夏芸目瞪口呆。
“夠了,夠了,你早一時悟得劍氣,我們便可提前一刻離此險境。”
熊淵得知夏芸所擁有的內家功法竟然是令所有人做夢都想得到的《劍神錄》,讓他如何不開心,得此技者,至少能夠名動江湖,成就一番霸業。
盡管熊淵沒有那麼大的野心,為了自己與夏芸的安全逃離,也是要加緊練習,他可不想九道山莊中的故事再來一遍。江湖說書先生一張嘴就說出來了,那種痛苦誰也不想再來第二次。
十多天的時間,就在熊淵不間斷的練習與夏芸的口述中悄然而過。
錦衣衛把他們放在這裏,不知為何竟是從沒下來問過他們任何事情,好像他們進了死牢,就是等待秋後問斬的死囚。
熊淵對這無聊的苦悶日子並不在意。他曾經在北涼山過過比這無聊數倍的日子,每天疲於練習劍刺太陽,都不曾有半點哀歎。如此打坐便可練習的《劍神錄》,至少讓自己減少了閃躲騰挪的辛苦。為了早日離開絕地,熊淵甚至不眠不休。
熊淵的堅韌再一次令夏芸咋舌。
夏芸休息的時候,熊淵在練功。
夏芸醒來的時候,熊淵依然在練功。
在夏芸的意識裏熊淵根本就沒有休息過。夏芸那裏想的到,熊淵即使是在睡覺也是坐著完成的。
“叮”的一聲音響起。
熊淵麵露喜色,一絲無形氣體自熊淵體中發出,打上鐵柵欄,發出了脆響。
“不錯,完成劍氣的第一步了,接下來就是能凝結劍氣,看能否一招破門。”夏芸的眼裏閃著靈動的光波,高興地說道。
“你說的是氣發丹田,力聚食指,我感到這樣的力量不夠大,所以就用整個拳頭凝結劍氣……”
“隻要你認為可以,隨便你怎麼做。如今我最想的,就是快點出去,回去見我的爹娘。兩個多月了,再不回家,爹娘下次不會放我出來的。”經過兩月的接觸,夏芸已適應了熊淵的一切。
“給我十日時間,我必帶你破門而出。”
死牢裏的生活可不是夏芸能夠忍受的。
兩個多月裏,無精打采,盡管很渴望出去,她沒奢望熊淵兩個月就能學會《劍神錄》。
麵對著獄卒們送的的吃食,夏芸看著就倒胃口。隻見她玉手輕捏著手中的饅頭,一點一點的扯下來,整齊的白牙離開溫潤的朱唇,輕輕一張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