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到了一間木質的小屋中。東方的天光,已經照射著屋中的一張床、幾把破舊的椅子和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顯示他們已經重回人間。
“這是何地?”熊淵順口問道。
“安全的地方!”流浪漢說著走到小屋的角落裏拿出一個不起眼的黑色包裹,邊掏著裏麵的東西說道。
“先療傷吧,馬上就得離開這裏!”流浪漢把幾個藥瓶遞給了熊淵。熊淵和夏芸並沒有受傷,受傷的是白哥。白哥左肩的衣袖已被利劍劃破,如不是他閃躲的及時,這一劍刺中的必然是心髒。
“是哥哥計劃不周,才至黑弟未能躲過此劫!”熊淵歉疚地來到坐在床邊的白哥身旁,邊擦藥邊說道,“有火就衝我來吧!”
“誰都沒想過會出這樣的事,兄弟不怪你,”白哥淒然一笑,“隻是這仇人是誰?我他娘都不知道!”
“嘩啦”
小屋中的木床,被白哥氣憤的一拳給砸塌了。
“兄弟,賠了床,我告訴你他們是誰!”
“……”
幾人這才想起來,救自己的人,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究竟是誰。
“別謝,別謝,看了後就知道我是誰了,”熊淵剛要開口謝過救命之恩,不想流浪漢伸手製止他的同時,除去了臉上的汙漬。
更確切地說是一層人皮麵具,雖不是太過精製,在黑夜中卻是看不出什麼不同。
隻見他迅速地除去亂蓬蓬的頭發與麵具,黑中泛著五顏六色的衣服也被褪了下來。粗狂的臉龐,青色衣衫襯著筆直魁梧的身材,那裏還有一點流浪漢的模樣。
“清風!”熊淵和白哥同時驚叫出來。
“清風是誰?”夏芸看著驚訝的二人,滿臉的疑惑不解。
夏芸那裏會知曉三個人的故事,經曆生死之戰,別後重逢,吳清風竟能憋著到這時候才相認。
“你怎麼會在這裏?”熊淵那裏還有時間去幫夏芸解釋這一切。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吳清風灑然一笑。
“武當門下,竟是出了你這樣一個冷血殺手?”熊淵想起吳清風的手段比自己要狠辣數倍。
“哥哥,首先我不是殺手。”吳清風拍了拍熊淵的肩膀,“其次,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的善良隻會被他人利用,而不會從敵人那裏得到半點好處。”
“說得好!”熊淵不禁為吳清風的話拍起了手掌,“清風的果斷正是為兄的弱點,哥受教了。”熊淵緊抿雙唇,想到自己每次殺人後的不快樂,真是何苦來哉。既然是要拚命的仇人,想通了也就不再是負擔了。
“清風,昨夜的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人?”白哥想起吳清風剛剛說過的話,雙眉緊鎖,狠聲問道。
“青龍會,”吳清風說的很確定也很果斷,盡管他也沒有看到那些人的麵目。
“青龍會?”三人聽後都是心中一驚,什麼時候讓青龍會的人給找上了,這還真是不可思議。
青龍會是當今江湖中最大的殺手組織,沒有如‘暗河’般的神秘,卻比‘暗河’還要強大血腥。因為他們隻認一樣東西,錢。
“如我想的不錯,在你們身上,肯定有絕對重要的東西,是他們想得到的,不然不會一次來如此多的殺手,還有至少不下五個高級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