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認為能擋得住這無情之劍!”熊淵麵色冷然,胸前平舉手中的無情劍。
“不敢,隻想請兄弟幫忙破得此案,在下將不盛感激,一戒大師在天之靈亦會感念兄弟的恩德!”張捕頭放下了手中的刀柄,雙手抱拳側著臉說道。
“我與你並不相識因何幫你,紅狼與我隻有仇恨,我不欠他一分一毫,亦無需死人來感念什麼!”熊淵憤然說道。
“兄弟若是不應,巡捕房隻有動手拿人了!”張捕頭並沒有因熊淵的冷然而退卻,捉拿嫌疑人本就是他的天職。
“慢著!”白哥與吳清風快速地擋在了熊淵身前。紅雪也想要過來阻攔,卻是被她的師姐紅梅給狠狠地拉住了。
卜鷹也是急步行了上前。
“三弟隻是嫌疑最大之人,並非殺人凶手,幫張捕頭破案亦無不可!”卜鷹雙手張開站在了熊淵與張正、一眉道姑的中間。
“他此時俱是毫無頭緒,叫我如何幫他,這是無底洞,隻有傻子才會跳下去!”熊淵憤然說道。他知曉卜鷹與張正說的都是在理,但這個坑他絕對不想跳進去,再引出一波追殺自己的殺手,那可不是他熊淵想要的。
“阿彌陀佛!貧僧看得出,施主本是心存善念之人,貧僧本不會執著於仇恨,怎奈一戒乃是本寺的頂梁柱,如此枉死,豈不冤屈。還請施主看在諸多孤兒的份上助本寺一次!”
“也罷,隻要有人戰勝我手中之劍,亦無不可!”熊淵狠下心來,第一次完全地按著自己的想法來處理事情。有時候武力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辦法。
“這……”卜鷹幾人聽得熊淵如此一說,心下一驚,一眉道姑就是一不可逾越高山。
“好,在下先來,”張捕頭心中非常急切地留著熊淵,因為他心中在擔心著一些事情,此時還不敢說出來的事實。
眾人來到寺中的練功場,為一會的比試進行著準備。
說是練功場,其實就是一黃土捕就的活動場地,寶相寺中全部都是文職僧人,那裏會有人到這裏練功。隻是基於眾人的身體,僧人們自行弄了一個活動場地,來鍛煉身體之用。
“兄弟小心了!”隻見張正站穩身形,啪的一聲把刀鞘扔向了一邊,那把雪亮的撲刀也是閃出了刀鞘。
熊淵很自然地站在那裏,他從來就沒學過什麼身法武技,靠的全是自己悟出來的招數。
右手緊握著無情劍,但是沒有拉出劍鞘,劍還是倒著拿的,一身黑衣怎麼看去,都給人浪子的感覺。有一種滄桑,有一種淒涼,還有一種落寂,似乎還多出了一種叫做冷然的東西。
他的變化張正看不出來,但是與他經曆過生死的白哥與吳清風卻是看的真切。
“三弟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孤獨!”吳清風與邊上的白哥輕輕說道。
“我也弄不明白,他好似做了一個什麼決定一樣,變了,真得變了,”白哥嘴裏也是嘟囔著。
“三弟還真是有王者的霸氣,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卜鷹心裏如是想著。
“年輕人如此鎮靜,難得,難得啊!”一眉道姑對兩個徒弟感歎道。
“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迷人?”紅梅心裏正在後悔自己的冒失,得罪了這個原來是夢中情人的形象。
“早知道哥哥如此帥氣,我才不要你當哥哥!哼!”紅雪的小心思中也是起了微妙的變化。
眾人的各自想法隻是片刻。
張正看到熊淵如此的不經意,感覺他是在侮辱自己京城捕頭的威名,自己再不行也是一真真正正的京城北區的捕頭,怎會容一浪子如此輕視。
“請拔出你的劍!”張正的撲刀已抖出隱隱的嘯聲,來證明自己那充沛的內力。
顯然他也如熊淵一樣,窺得了傳說中的劍氣,當然他應該叫做刀氣。
甚至要比熊淵勝上一籌。
“家師說過,無情劍出鞘必血還,”熊淵古井無波地說道,“在下從來沒有輕視過任何對手,雖是切磋亦不分心,盡管放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