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已然飛起處於半空,撲到空中的哈爾曼,正得意於馬上捉到熊淵的喜悅之中,如何也不會想到會有火爐突然飛過來。
身體全力衝起,已然沒有回身的餘力,就在哈爾曼僅差一尺的距離就捉到熊淵的時候。一團烏黑伴著火紅的火爐,無情地飛進了哈爾曼的懷抱。
哈爾曼躲也不是,拍也不是,麵對極熱的火爐,絲毫沒有了剛剛進一時的熱情,而更多的是厭惡,恨極。
“啊!”哈爾曼心下一恨,伸出右手,狠命地拍向即將闖入懷中的火爐。寧可手上受傷,他也絕不容許自己受到這莫大的羞辱。
被一個不及自己年齡一半的少年,用火爐傷到。傳入江湖之中,叫他如何立足於回疆諸高手麵前。
此時哈爾曼的紅臉膛,在爐火的襯托下,已然變成了紫色,紫如豬肝,那是紅臉人怒到極致的表現。
飛旋於空中的火爐,被哈爾曼一掌拍中後,甩著底座,飛向右邊牆壁。轟然一聲,砸中牆麵後,激起一團煙塵,落向地麵。
爐口的炭火毫無保留地飛灑而出,一蓬亮紅的炭火,如流星般灑落而下。與地上的碎木屑集於一處,冒出了縷縷青煙。頭頂的兩盞紙糊的燈籠,被飛起的炭火打到後,搖晃了幾下,也是被裏麵的燭火點燃,“呼”的一下火苗四溢。
哈爾曼踏著青煙而過,頭頂一片火紅,顯得更加猙獰恐怖。
“小子,拿命來吧!”哈爾曼如同一隻被老鼠咬了爪子的老貓,雙腳踏的地麵“吭吭”直響,顯然他已經失去了與熊淵玩耍的耐心。
“就怕你拿不去!”熊淵揚起手中無情劍,劍氣鼓蕩而起,帶動地麵的碎屑,怦然而起。所有力量毫無保留地刺向衝過來的哈爾曼。
“這點能耐,還是去死吧!”哈爾曼腳下不停,左手拍向無情劍,右手同時有力揮起,亦帶起木屑,含著呼呼的風聲砸向熊淵的左肩。
自己的劍很快卻不如哈爾曼的手掌快,當初熊淵是被做為一個殺手來訓練的,殺手講究的是偷襲,一擊斃命,快、準、狠,熊淵隻在劍上做到了這點,他的身法還是不足以道哉。殺手的悲哀也在此刻赤 條條地顯露出來。
如今熊淵整個身體都暴露於哈爾曼的掌下。熊淵唯一的可能就是與哈爾曼拚命,拚誰的命更長、更硬。
熊淵狠命地雙手握住劍柄,在哈爾曼捉住劍尖的時候,身體淩空懸起,右腳拚命踢向哈爾曼的腹部。
哈爾曼恍若未見,身體輕輕一動,抓住劍尖,右掌繼續狠狠地砸向熊淵的肩膀。
“啪”
熊淵的肩膀沒有出乎哈爾曼的意外,被寬大的手掌拍了個嚴實。
哈爾曼順手向外一甩,撒開了抓住劍尖的左手,把熊淵整個就甩了出去。
“轟,哢嚓!”
哈爾曼的大力加上熊淵身體飛起的力量,熊淵被扔到酒館胡楊木製成的櫃台上麵。
六尺找的櫃台,被熊淵堪堪地砸去了一半,就在熊淵準備奮力而起的時候。
“不許動!”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兩個聲音當然是佝僂著腰的客棧掌櫃與較弱膽小的老原板娘,沒想到兩人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