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內心都是善良的,世上根本就沒有絕對的邪惡,隻有扭曲的心理。
看著昔日的玩伴,在離開小村莊後,竟是如此的顛沛流離,熊淵對人生的理解不免又多了一分落寂。
他鄉遇故知,遙遠在城市中聽到熟悉的鄉音,許多人都忍不住感歎一番,然後美滋滋地來上一壺小酒。
劉遠航傷成如此模樣,猴子都能把自己舍命才得來的回天續命丸拿出來救他性命。
作為兒時的玩伴,熊淵又怎會眼看著劉遠航的生命,一點點的流失。隻要有一絲希望,他絕不會放棄。
你會嗎?不會!無論是誰都做不到如此的殘忍。
如今行在路上的三人一馬,就是最好的說明。
劉遠航被昆侖掌門卓青山救起後,便投入昆侖門下。
隨義父習武,並改姓為卓,名字則一直叫遠航。
卓青山死後,因他本為卓青山義子。也就在眾長老的扶持下,於刀光劍影之中,不知昆侖派命運如何之際繼承了掌門之位。
《昆侖神劍》本為七劍,實為八劍。
前麵的七劍,自成一套劍法,每一劍都有九九八十一式,學有所成的高手均能稱霸一方,成為劍中高手。
做為昆侖派的掌門人,卓青山習練了前七劍,卻不能把每一劍的八十一式化為一劍,最終於止步於神劍的門前。最後的一劍更不能如百年前般,叱吒江湖。
卓遠航盡管勤學苦練,五年來也隻習得了前三劍。麵對如此嗜血的江湖,也失去了本有的信心與求生的欲望。
短腿蒙古白馬身上的劉遠航,此刻已經麵露青色。平常人都已經呼吸好幾次的時間,他隻能呼吸一次。猴子的點穴手法,幾乎把劉遠航送入了蛇一般的冬眠狀態。
“已經兩天了,咱們才走了三百多裏,要快些走才好!”熊淵回頭看了看走出的群山,又望著遼闊無邊的草原。
“這樣掛在馬上,走的快,他的命更是保不住,”猴子看了看了無生機的劉遠航,“去牧人的手中弄輛馬車吧。”
時近二月,茫茫草原泛出了淡淡的綠色,與遠方的藍天相連,看上去讓人心曠神怡。
熊淵與猴子卻是無心欣賞此景,埋著頭加快了前進的步子,朝著最近的蒙古包走去。
看上去不遠的距離,熊淵與猴子竟然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
“貢格爾草原真是不同凡響,竟然讓我對距離生出錯覺,”猴子抹去了額頭的汗珠,又回頭看了看走過的路,打破了兩人的寂靜。
“達裏湖還會讓你生出澎湃的感覺呢?隻是我們此次不能從那裏走,”熊淵笑了笑,走向了被近千匹馬圍住的蒙古包。
“有人嗎?討杯水來喝!”熊淵站在塗滿了蒙古文字,白色蒙古包紅漆門前的三丈處,大聲音地問著。
“有地!”小小的木製紅門後麵,白色的厚門簾應聲而開,一身高五尺,麵色清瘦的中年人身穿白色蒙古袍,出現在熊淵麵前。
剛要躺在地上稍做歇息的猴子實然跳了起來,走到了熊淵的身邊,熊淵的眉頭也在這一聲‘有地’後,飛快地簇在一起,便又展開了。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此人竟是出口成章,走向門前熊淵與猴子身邊的同時,愉快地說著,“包中已備好上等的茉莉,隻等遠方的客人前來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