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的話,熊淵未置可否,對於滿身邪氣的人,熊淵從來都是敬而遠之。
權衡利弊,熊淵第一次感到好人真的很難做。
血狼本為殺手,與自己是生死仇敵。
逍遙子曾經說過,‘殺手無情!’。
而自己偏偏選擇去做多情殺手,多次的婦人之仁,令自己處於生死之間。
抬眼看了看兩張表情豐富的臉龐,微微抱拳道:“前輩雖長的乖張邪惡,卻也言之有理,在下就此告辭!”
話還沒有說完,熊淵老臉竟然泛起熱氣,若是沒有夜色遮掩,感覺自己真是小心眼一個。
趕忙飛身而起,越上馬背,揚起手中長鞭拍馬而去。
“桀!桀!現在年經人真是沒良心,竟然丟我老人家在這荒山野嶺之中,”黑巫亦是化為黑色幻影,追趕熊淵而去。
徒留獅王與金剛瞠目結舌地站在原地,動彈不得,氣得兩眼冒火,嘴巴亂動不停,終究隻能發出嘶啞的喉音。
“你不像是願意做尾巴的人,為什麼總叨著馬尾巴不放呢?”已然原路返回的熊淵,發現這黑巫自從遇見自己,根本甩他不掉,心中算是厭煩不已。
熊淵終於肯與自己說話,黑巫嘿嘿一笑,輕抖抓在手中的馬尾,縱身一躍,跳上馬背。
“我不習慣敵人站在身後,”感覺到黑巫坐在身後,熊淵嘴中嘟囔著。
“這樣如何,”說話之間,黑巫的動作根本就讓人看不清楚,此時已然坐在馬前,與熊淵真接來了個麵對麵。
天色已晚,麵前如同坐著一隻厲鬼,心裏怎能舒服。
熊淵急忙下馬心下想道,‘此人武功之高,不亞於七劍掌門,如此粘著我,到底什麼意思!’
自己是要武力沒武力,要勢力沒勢力,要才智無才智,根本也不怕他圖什麼。想到此處便亦放鬆下來。邁動長腿,丟下馬上倒坐著的黑巫,朝密林深處行去。
“喂!本主剛剛救下你,不知恩圖報,竟然連句話都不與本主說,”黑巫收起桀桀笑聲,氣憤地追趕著前麵的熊淵。
熊淵突然停下轉身,斜眼望向黑巫道:“我就想啊,你如此粘著我,到底圖什麼?”
“能圖什麼,若是沒有暗主之命,本主才懶得理你!”黑巫看都不看熊淵一眼,盤起羅圈腿,穩穩地坐於馬上。
“暗主嗎?嗬嗬,對付手下人倒是歹毒的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桀桀!本主若是說出來,保準嚇你一跳!”黑巫突然跳下馬來,攔在熊淵身前道。
“你笑的讓人惡心,”熊淵閃身躲開黑巫身形,依然向前走著。
本想賣個關子,卻是弄巧成拙,老臉暗影下一紅,便直直追了上去。
“暗主便是‘暗河’之主!”黑巫故意將聲音壓的很低,依然讓熊淵聽得清楚。
“別以為在下三歲小兒,‘暗河’早已除名江湖!”自己親眼看著英無極老前輩被吳莫愁給殺了,黑巫竟然在自己麵前說暗河之主。
“你慢些,容本主與你細說!”顛著羅圈腿上的小腳,拉了拉熊淵的衣襟,黑巫恢複了正常人的樣子,語氣不在如烏鴉怪叫衝擊耳鼓。
熊淵雖沒回答,卻已經放慢了前行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