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葉教授還真不是一般人,在他剛出生的時候,那是個紅紅火火,又紅又專的時代,他的母親非常喜歡當時流行的那段“要學那泰山頂上一青鬆, 挺然屹立傲蒼穹。 八千裏風暴吹不倒, 九千個雷霆也難轟。 烈日噴炎曬不死, 嚴寒冰雪鬱鬱蔥蔥……”於是給他起名叫葉勁鬆。到了七八歲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一次運動課上,為了搶一個皮球,葉勁鬆和同學摟抱著摔起跤來,一群同學都拉不開,後來還是老師來了,讓他倆同時鬆勁兒,兩個才互相鬆開了。後來就有人叫葉勁鬆為“鬆勁兒”。大家其實也不一定有惡意,隻是覺得“勁鬆”顛倒過來念非常好玩而已。可是在葉勁鬆當時才七八歲,幼小的心靈承受不了全班人叫他外號。
無奈之下他媽媽帶著他去了派出所,跟戶籍科的民警好說歹說,把名字改了,“葉勁鬆”改為了“葉鬆”。從那以後,過了兩個月沒有人叫他“鬆勁”了,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又有同學們叫他“也鬆”的,更有甚著叫“也慫”。同學們這麼一叫,葉鬆又開始鬧著不上學去了。他媽隻得又帶他去派出所改名字。不成想那個年代,派出所戶籍警不像現在服務態度那麼好,見他娘倆三番兩次改名字,不耐煩了。警察告訴葉鬆他娘倆,找誰也沒用,名字隻能改一次。沒辦法,後來葉鬆他媽給他轉了一個學校。
經過“外號”事件以後,葉鬆跟同學們一起玩耍少了,他把幾乎全部的時間都用在了讀書上。他本來就天資聰明,讀書又專心,所以不費勁就考上了北京燕京大學。大學期間,他一邊讀書,一邊在圖書館找了一個圖書管理員的兼職,好賺些學雜費。大學畢業後,他感覺知識還不夠用,就索性在大學圖書館裏繼續當管理員,這樣讀書也方便。
這一段時間,他是博覽群書,尤其對中國傳統文化,古董,古玩一類涉獵頗多。後來他在圖書館內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發現了一本道家秘籍《通玄真經》,感覺非同一般,於是按書中之法潛心修煉起來。葉鬆悟性極高,沒幾年既小有成就,他尤其善於觀氣。有一次到浙南旅遊,看到一個地方景色與眾不同。此處不僅有山有湖有林有田,陽光穿過森林照射在湖麵,反射出一種奇特瑰麗的光彩。葉鬆按照道家五行一推算,此地必有金脈。
於是葉鬆把發現金脈的情況報告了當地政府,當地政府起初不信,可是葉鬆言之鑿鑿,說如果找不到金脈,願意負法律責任。當地政府半信半疑,抱著姑妄聽之的態度,請省裏派下勘探隊,畢竟如果能發現金脈,也是拉動當地經濟發展的天大好事。勘探隊在葉鬆的指點之下,果然找到了金脈。而且每噸礦石裏能提煉出純金十多克,這可是比一般金礦的黃金含量高了好幾倍。當地政府驚服,認為葉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於是不僅重重獎勵了葉鬆一百萬人民幣,而且還要聘請他到浙江大學當地質係教授,指導地質隊找礦。但是葉鬆不願意當教授,後來當地政府沒有辦法,隻好聘請他當了虛職的顧問。
經過報紙電視台的宣傳和報道,葉鬆成了有名的專家。在燕大,大學生們聽到葉鬆的事跡,都非常欽佩。在圖書館見到葉鬆的學生,都恭恭敬敬的叫聲葉教授。時間長了,葉鬆也就默認了教授稱呼。足球的世界裏有個荷蘭隊,球星雲集,善於全攻全守,可就是沒有奪得過世界杯冠軍,被國人讚譽為“無冕之王”。而葉鬆則可以稱為無冕之教授了。可是他興趣不在找礦,而是喜歡到處遊山玩水,搜尋文物古跡。用政府獎勵的那一筆資金買些古董古玩,自娛自樂。正是在本市文化一條街淘寶的時候,認識了老金。兩個人成為了朋友。不過老金是為了賺錢,而葉鬆則是個人喜好。
今日葉教授和孔燕臣一見麵,立刻就感覺到孔燕臣也是修道之人,能見到同道中人,葉教授也非常高興。三個人圍著茶幾在沙發上落座,品茗而談。葉教授口才極好,非常健談,又加上知識淵博,老金和孔燕臣開始時候還能插得上話,過不了多久,基本上就是葉教授一個人侃侃而談了。葉教授顯然發現了這一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兩位別光聽我白話呀,也請兩位不吝賜教,好讓我葉鬆一受教益。”老金嗬嗬一笑,道:“我老金是一個俗人,哪裏敢在兩位修道之士麵前多言啊。”孔燕臣也笑道:“我乃井底之蛙,哪裏見過什麼世麵,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今日見到高人,隻顧聆聽受益了。”葉教授笑道:“兩位太謙了,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別的不說,老金鑒定古董的眼力,孔老弟的道術修為都在我之上,嗬嗬。”老金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眼拙的很。”孔燕臣也笑著說道:“金哥你就別謙虛了,我今天帶來幾件東西,還要請金哥和葉教授幫忙看一下。”說著,把旅行包裏的東西一件一件取了出來,擺放在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