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範達爾麵色鐵青的望著手裏的紅色三角狀鐵片。
上麵有著清晰的紋路、明顯就是魔法陣運行所需,但卻沒有絲毫的魔法波動散發出來、極端內斂,作為血精靈物品、豔紅的顏色與金黃的點綴花紋自然少不了,不過、他總覺得有些眼熟...
“血精靈戰車的護甲!”希達奈爾由著德魯伊們治療著身上的傷痕、一邊向範達爾彙報:“是我從對方的戰車表麵砍下來的。”
梅恩仔細的盯著鐵片內側凹陷處看了半天,遲疑著、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它...它好像是、好像是巨型盾牌的一部分。”
範達爾眼神微凝、看向一旁的德魯伊:“那些戰車魔法免疫?!”
德魯伊點頭、不過仔細的想了想後、又是搖頭道:“它們可以免疫能量攻擊性的破壞法術!但是糾纏根須更像是被驅散、而不是免疫。”
“驅散?赫赫~”範達爾啞然失笑,說不出是讚賞還是惱怒。
隨手將鐵片扔給旁邊的侍衛:“掛著破法者盾牌的戰車、怪不得能免疫你們的魔法...阿曆克斯、總是能給人帶來驚喜!”
“這就是破法者盾牌?!掛在戰車上的?!”
希達奈爾確認了給自己帶來巨大災難的、居然隻是血精靈們玩兒的一個小把戲,而不是什麼強大的新式武器,氣得差點吐學。
“不對...那些淨化又是怎麼回事?!”梅恩提出其中的漏洞。
破法者能夠免疫魔法、偷盜法術可控製召喚生物、可卻不能驅散。
範達爾饒有興趣的望著遠處狼藉一片的海灘上、正在清掃戰場的血精靈們、回頭瞥了一眼:“別忘了破法者的外號、法術流氓!”
“他們魔法免疫、自己卻能施法,因為他們對人不對己。”輕拂著女精靈的腦袋、帶著一絲溺愛:“再戰車內帶上個牧師不就可以了?!”
梅恩、希達奈爾等人膛目結舌:“這...這樣也可以?!”
“為什麼不呢?!”範達爾目光深邃、帶著一絲讚賞:“這正是阿曆克斯過人之處...你們也可以罵他狡詐。”
在眾人注視下、解釋道:“戰車可以做到魔法免疫、但是地形不可以!大規模的改變地形、就可以阻攔戰車的前進,這就是牧師的作用!”
暗夜精靈將領們徹底服氣、沮喪的低著頭、滿臉的灰敗之色。
“不要氣餒、孩子們,那些戰車還是有著致命的弱點!”走到還帶有餘溫的火炮旁邊、輕輕撫摸著:“強大的、無堅不摧的物理攻擊!這就是阿曆克斯將惡魔當成炮灰、任由我們消滅的原因。”
“如果隻是戰車之間的較量、它們並不比侏儒們的機械出色。”
聽到這裏、希達奈爾終於找回了底氣和自信、立刻追問:“尊敬的大德魯伊,那麼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
“既然突襲失敗,去找聯軍、是我們唯一的選擇。”範達爾回道。
“撤退?”希達奈爾頓時不甘道:“可是我們犧牲了這麼多的...”
“戰爭、犧牲在所難免!”範達爾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以及隱晦的瘋狂之色、深吸一口氣:“我們已經失去了最佳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