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垂在身子兩側,幽深的子夜瞳緩緩地掃過在場的人,冷道:“怎麼,你們這些外人今日還想把我這個主人趕出去不成?”
這些人還真是猖狂,怎麼說這也是她的地盤,竟然一點都不顧及。
“賤人,你哪裏是主人了,你——”眾人噤聲中,鳳清雨不知死活地朝著甄宓就是一喝。
啪!一聲清脆在巴掌聲在她話音落下的同時也跟著結束。鳳清雨一愣,馬上就感覺到了臉頰上火辣辣的疼。一雙眼死死地瞪著她,眼眸大睜著那淚水好像就要跟著滾下來了。
甄宓伸回手看著自己被凍僵後又“活動”了下的右手,丁香唇緩緩地勾起一個角,幽深的子夜瞳中漫出無邊的輕快笑意來。
她晃了眼被她這巴掌驚嚇住的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鳳清雨身上。這個人容貌不錯,白淨皮膚瓜子臉大眼小嘴唇,腰夠細胸夠大。啟唇,轉向鳳清雨,慢條斯理地道:“鳳清雨,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打嗎?其實不知道也無所謂,俗話說胸大無腦不就是說你這樣的人嘛。”
那語氣聽著像是歎息,可那表情分明就是裸的嘲笑。
“你,你個——”鳳清雨恨恨地咬牙,一雙眸子頓時怒焰滔天,想也不想地就掄起了手掌朝她臉上而來。那巴掌來的迅速,幾乎不給人躲開的機會。眼看那巴掌快要落下了,一眨眼的功夫眾人隻覺得有個什麼亮晶晶的東西在眼前一晃,一聲慘叫聲再度響起來。
“啊,好痛!”
本想著甄宓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可當眾人看清楚被人的那人時不由地再次驚住了。甄宓抬著拿著一枝凍著梅花的冰棱右手轉動著手腕,她麵前的鳳清雨卻緊握著手腕,一張臉痛得扭曲,淚水大顆大顆地流了一臉。
很顯然,在那千軍一發之際是甄宓拿著冰棱打在了鳳清雨的手腕上,從而躲過了這迅猛的一巴掌。
“鳳清雨,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看清楚你腳下踩的是什麼地方,這裏是甄府,不是你們鳳家,想撒潑滾回去。在這裏我說了算,你要是不識好歹再招惹我,我不保證你會被抬出甄府!”
眸若幽潭,寒光粼粼,雖沒有浪卻已然湧現出危險的暗流。她抬起手,白皙的手指著一幹人,緩緩地道:“若是各位看不過去想幫她,那麼我也會同等對待,不管你們是什麼王府世子還壽家——”
那神情桀驁狂妄,一點都不將他們放在眼裏,唬得那些年紀小的們花容失色。甄宓見已經達到了殺雞儆猴的效果,轉頭朝最近的另一個門去。
在看見這些人的時候,他們以前對甄宓所做的事情都一一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含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軟弱可欺的甄宓,有些賬她定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跟他們算清。
從梅園出來,一路上遇見不少丫鬟仆役,她本想著是不是還要對付下他們的,結果那些人都很恭敬地跟她行了禮。她有些納悶,隻是感覺從她們說話的口氣中好像把她當成了來聚會的客人。
甄府的主人,她已經死去的父親甄淵是當朝皇帝的帝師。甄淵博學多才,喜歡與文人宴飲。府中梅園和古蓮佛池被譽為雲城雙絕景,甄淵在府中的時候經常在這兩處舉行些宴會。久而久之,雲城中高級的詩文茶話之類的聚會都會選在甄府舉行。甄府的人見多了陌生的達官顯貴,想必是把她當成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