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地獄島的深處,朱星雲和孤星寒倆人的心也跳動的越劇烈,四周更加黑暗了,嶙峋的山崖,蕭風瑟瑟;潮濕的土壤,黏水潺潺。
這裏很荒涼,似乎從沒有人來過,如此濕潤的土地竟留不下深沉的腳印,看不到人煙,察不出獸跡,就連飛鳥也不見一隻,灰暗的天空像個被拋棄的孤兒,冷冷清清。
漫走冷風撩人的黑土上,朱星雲和孤星寒倆人迷茫了心神,這裏是何地?倆人的心中都在猜想,難道地獄島的深處便是傳說中的陰陽路嗎?倆人迷途忘返。
“這裏是什麼地方?”朱星雲壓抑了許久,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應該快到死城了。”孤星寒望著遠方,愣愣地道。
“死城?”朱星雲心中一顫,多麼令人驚悚的兩個字啊,曾經又有多少人永埋在了此地呢?
“嗯。”孤星寒深吸了口氣,又重重地吐了出來。
看了孤星寒一眼,朱星雲也望向了前方,可是整個前麵一片漆黑,別說陸地了,就連蒼穹也看不到,他輕問:“海神就在城裏嗎?”語氣很溫淡,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問的很可笑,很多餘。
“不。”但是孤星寒卻毫不留情地否定了,很輕鬆,很平和地道出了相反的一個字。
“不是?”朱星雲以為自己聽撮了,臉色一愕,偏過頭望著孤星寒。
孤星寒對他一笑,似乎覺得朱星雲問的很有趣,他道:“當然不在,海神隻居住在地獄島下的深海裏,除了八百年前與八荒真君一戰出來過,不論過去還是現在,他都沒在死城待過。”
朱星雲皺緊了眉頭:“那他如何下達命令和管理下屬呢?”
“幻月塵。”孤星寒道出了那個久違的一麵之識,“一切的指示他告訴幻月塵,然後再由幻月塵吩咐一切。”
“幻月塵。”朱星雲忍不住重複了一遍,他是見過那個人,曾經在太行山南部的小鎮裏見過一麵,他長得很具魅力,可以說是十全十美,凡是見過他的人都會為之傾心,女人以身相許,男人則是忌妒。
“他為何讓海神如此的信任?”朱星雲不解,因為幻月塵隻不過是個左護法,雖然在教中地位不低,但在他之上還有副教主和教主夫人。
孤星寒也不懂,隻知幻月塵除了海神不能管束外,氤氳教中的所有都由他掌管,無論是任務還是生死,他都可以決定,花蕊夫人不例外,右護法暗星牙也是。
“我也不知道。”孤星寒淡然地說出我個字,絲毫沒有因為不知道而有什麼慚意。
“是嗎?”朱星雲略顯失望,但他沒太多的落寞,深知幻月塵在氤氳教中的地位和聲望,便也就理解了孤星寒為何不知。
風吹得很柔軟,甚是愜意,但卻有很深的淒冷,倆人覺得那藏在體內無比熱烈的血都涼了,頓感傷悲。
“走吧。”拍了拍胸膛,沒有任何的塵埃,但孤星寒卻拍得很有節奏。
“嗯。”朱星雲重重地點了下頭,眼神有些的不堅定。
追逐暗星牙的蹤跡,雲耀和浩天來到了一座絕崖之頂,四處一片黑暗,但倆人的視線卻很清晰,清得讓他們看到了周圍的所有。
山崖上很空曠,寬闊得不像是一座山崖,風很大,很冷,更悲涼,刮得呼呼作響,但吹不動任何的物體,當然除了他們倆人。
地麵很平坦,沒有一顆石子,就連灰沙也不見,恍如一塊巨大的石板鋪墊在這座孤獨的山頂上,以致形成了一處絕地。
雲耀的表情很冷酷,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仿佛有什麼猛獸會突然出來一口吃了他似的。右手緊握極刀,斜偏地麵,方便劈出,一招斬殺敵人。浩天的臉上有些的凝重,本來他是四人當中最單純的一個,而此時他卻是最深沉的,就連分隔另一邊的朱星雲和孤星寒倆人也比他要無所謂好幾分,難道他是看出了什麼嗎?難道這裏並非善意之地?他四處張望,生怕遺漏了一處沒有被他看到,也生怕就是那一處藏著致他們於第地的東西。
風吹拂麵,衣發斯動,任意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