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寒,你未將玄黃玉佩據為己有並不代表你潔身自好,而是你因為不配擁有。交出來,對你、對他都沒有壞處。”北冥遊吟話中滿是刺語,但眼中卻全是溫和之光,似乎有什麼不能表言出的情感。
孤星寒不作它想,鎮靜的道:“沒有壞處,也不見得有什麼好處。不管前輩口中的洪荒天子是誰,晚輩心裏認定的隻有我的三弟,如果前輩想要硬搶的話,那晚輩隻好全力反抗了。”眼神堅毅,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唉!”北冥遊吟似乎有什麼苦衷,又像是在顧忌什麼,“看來你們還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麼人,既然如此,那我隻好讓你們失望了。”
孤星寒坦蕩一笑,豪情道:“晚輩明白前輩的難處,那就得罪了。”
這時一邊的浩天走上前叫道:“你分明是為了我而來,不要為難我的大哥,有本事就衝著我吧。”
“我不否認。”北冥遊魂沒有任何的表情。
孤星寒拍了拍浩天的肩膀,笑道:“沒事,三弟,大哥永遠會站在你這邊的。”
“可是、大哥,我……”浩天心中感動,一股異樣的情感流溢於心間。
驀然,海麵泛起了層層波濤,一麵水鏡將浩天和孤星寒隔開。無數條水繩從海底衝出,扭轉之間以包圍之勢蓋向孤星寒,避無可避,孤星寒幻出風後之劍,揮手便是狂風掀濤。而浩天麵對則是——北冥遊吟。
“大哥。”眼見孤星寒陷入危難之中,浩天捏緊右手,一拳打出,萬拳即發,破天幻化,直擊向北冥遊吟。冷冷的臉色不帶任何的顏容,北冥遊吟左手小指輕描淡彈,海水隨即波濤洶湧,萬千的破天拳影成氣而虛無。
“星月本無色,大地隨我裁。”一杖在手,指向天首,那時地動山搖,九天黯然失色,星月布滿明空,籠絡著整個宇宙行間。
“大地裁星杖!”浩天心中一顫,臉上現出了從未有過的震撼,四周的地域與天宇都在肆無忌憚的振動,空氣化作致人於死地的冥波,似乎要湮沒一切,不留丁點的生靈。
浩天不得不召喚出幻劍,霎時劍現蒼穹,幻化烈照,海水泛起層層的波濤,粼光閃爍。耀光屏布住了大地天宇的振動,下一時刻,四周如死域一般的幽靜。
“好小子,如此年紀便能將上古神兵與絕學發揮到這種地步,實在是令人驚訝,但是這裏依然是你生命的終點。”讚賞下的口吻是奪人靈魂的絕招,驚訝中隱藏著無人可抵擋的殺機。
隨著北冥遊吟的杖舉天空之際,頓時烏雲密布,狂風暴雨等待著下一時刻的衝擊,震人心魂於碎裂的聲音在八方響起:“咆哮吧,大海,用到你那無邊的玄水衝洗這肮髒少年的靈魂。”霎時,一方的海洋宛如地震般的顫抖,千百條水龍從水中孕育而出,怒吼整個世間。
“可惡。”浩天緊咬住牙關,拳頭捏得直作響。
旦見那些水龍卷遊刃於天上地下,怒動在八荒六合之內。整個山間搖晃不止,像一個在狂風海嘯中的孤舟,浩天就站在這孤舟內,他閉目息神,凝聚七經八脈之氣,發出了幻劍的終極金光,一切盡在瞬間爆發,抵製那破天驚空的一絕。
“六合動搖。”那時烏雲裂開,狂風暴雨頓歇,雷霆閃電盡散,整個世間被無限的金色耀光籠罩,仿佛回到了混沌初期,一切的一切,都化為了烏有,萬千的水龍卷在烈光中咆哮嘶吼,化作無數的水分子在天宇中飄飛。
就在浩天精神一晃之際,一柄巨大的杖影從玄水深處擊來,穿過極層的光重,欲要浩天破體,千鈞一發瞬間,杖影潰滅,一絲波動的氣流縈繞在北冥遊吟的發間,是風,是從那上古之期流傳下來的風後之風。
孤星寒持劍站在風流當中,挺拔的身姿中多了七分的風采,堅毅的臉龐上加了九層的信念,無情的眼神裏帶著十二重的厲光。所有盡在無言中,孤星寒和浩天分化兩邊,直衝向北冥遊吟一邊狂風呼嘯,暴卷旋連;一邊烈焰滔天,火光閃耀。
北冥遊吟稍稍一怔,手舉大地裁星杖,霎時星月交替,海水沸騰,兩條巨天水卷孕育而生,從那虛影的幻海之底迸發,直朝雲霄之頂衝擊,那時風雲為之變色,山河頓時無光。在那空中遊蕩了一番,齊身俯視而下,分邊迎上了浩天和孤星寒倆人,從天而下,水濺如雨,飄蕩不息,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