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搖頭,“不認識!”他的確不認識宋惠娘,隻看過她的畫相,隻聽過無數次關於她的事情。
廚房裏。
宋老太麵色蒼白的坐在灶膛前,她並沒有再打水燒水,隻是愣愣的坐著發呆。耳邊一直在回響著百裏煜的話,那個容公子是醉酒神醫的孫兒。
他有孫兒了。
宋老太的臉色更白了。
果然是那樣的。
怪不得那個公子會姓容,怪不得他會那麼敏感的發現她這裏有酒。
可是,他說想喝女兒紅,這是在試探她嗎?他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嗎?
那個他也知道?
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外麵,宋安之從山上回來,推開門看見百裏煜他們幾人坐在自家院子裏,他不由的皺了下眉頭,淡淡的走了進去,走到水缸旁打水洗手,連聲招呼都不打。
上官軒起身,“宋兄弟。”
“上官公子。”宋安之應了一聲,不鹹不淡。
容止看著宋安之的目光,也不再像昨天那般無動於衷,反常的迎上去,“宋兄,剛剛我們還說話很饞你家酒窖裏的酒。”
他怎麼知道自家有酒?
宋安之看著他,隨即笑了下,“有機會。”他四下掃看一圈,問:“我祖母呢?”
“叔婆在廚房裏呢。”
幾個往廚房裏看去,不由的瞪大雙眼,宋安之如風般縱身過去,眨眼間就把宋老太從廚娘扶了出來,自己又提了水進去把灶膛前的火給澆滅了。
他一身狼狽的出來,上下打量著宋老太,緊張的問道:“祖母,你沒事吧?”
宋老太虛弱的搖搖頭,“沒事!我有些累了,我先回房。哦,對了,安之,你的朋友來看你,你就自己招待吧。”說完,她回屋去了。
容止愣在原地,目送她回屋。
百裏煜收回目光,扭頭看向容止。
“容兄弟,你是不是知道叔婆為什麼這樣?好像叔婆聽到醉酒神醫時,她就有些不太對勁了。”
宋安之皺起了眉頭,不悅的看向容止,仿佛宋老太這般都是容止害的一樣。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宋老太的過往,沒人知道,她也不說。
李家人也隻知她略懂醫術,但又不讓施展醫術,也不能教別人醫術。
容止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事還得問叔婆自己。”
“你不知道?”宋安之生氣,伸手緊攥著容止的衣襟,惡狠狠的道:“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個追到這裏來的用意是什麼,但是你們要清楚,這裏是我家,別逼我把你們全丟出去。”
“哎呀……果兒,你可算是來了。”百裏煜突然驚喜的叫了一聲,聲落,人已蹦到剛進院門的蘇果身旁,一臉討好,“果兒,你來得正好。安之,他剛說要把容止丟出去,不想讓容止和你一起治他的腳。”
呃?
眾人愣愣的看著百裏煜。
他這也太能瞎說了吧?
宋安之話裏的意思哪是這樣的?
一道利光射來,可百裏煜卻絲毫未覺,雙手仍舊緊抓著蘇果的手臂,還不怕死的親昵喚道:“果兒,你可得好好勸他,我們又沒惹他,再怎麼也是客人,他怎麼能這樣呢。”
閆虎看著這樣的百裏煜,不禁滿腦黑線。
主子爺啊,他日蘇姑娘知道你是晉王後,會不會笑話你現在這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