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山生爹被蘇果當著眾人責罵,頓覺沒麵子,不管不顧的板著腰與蘇果對嗆,“宋夫人,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憑什麼在這裏指手劃腳?這裏是柳家村,你是外來人,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在這裏罵我了?我就罵柳廣地不要臉,我就罵柳香不要臉,我就罵他們家斷子絕孫,你能拿我如何?”
“不能如何。”蘇果淡淡一笑,眸中卻盡是冷意。
山生爹一聽,得意了,抬著下巴,“你們就是有點臭錢嗎?仗著這一點,你們在村裏施點小恩小惠,結果這些人就全部忘了自己姓什麼。一個個傻瓜一樣的想把你們當祖宗一下供起來。”
村民聽著他越說越不像話,還把大夥都罵了進去,這下不樂意了。
“山生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得罪全村人嗎?人家宋夫人是好人,看診都不收診金,這還給大家出法子討生計。你這麼說話真是太過了。”
“就是啊。宋公子和宋夫人都是好人,你怎麼能好歹不分呢?”
“早前我還以為人家廣地錯了,現在聽著,分明是你在找事啊。”
“可不是嗎?你不會是妒忌人家柳香姐妹可以住在宋家,人家柳廣地可以受到關照,所以,你才這樣泛酸吧?”
“大家鄉裏鄉親的,你這麼罵人,真的不對啊。”
“可不是嘛。”
“依我看……”
山生爹被眾村民指責,如被人直戳背脊骨,臉上掛不住,胸口冒著火氣。如果不是臉上有一層泥槳,那他此刻的臉色一定是漲紅的。
“你們閉嘴!一群趨炎附勢的勢力眼。”山生爹惱羞成怒,指著村民,罵道:“你們不就看中人家有錢嗎?有本事就學一下柳香,白天做下人,晚上暖床啊。你們……啊……”
小桐跳過去,直接把山生爹按進泥槳裏,感覺差不多了才一把拎起他。
“狗嘴吐不出象牙!”小桐狠瞪了他一眼,動了氣,發了狠,手一鬆,山生爹直接摔進泥水槳裏,“你敢隨口侮辱人,你擔得起後果嗎?”
山生爹爬起來,“呸呸呸……”不停的從嘴裏吐出泥槳。
“你們仗勢欺人。”
小桐瞪著他,拽拽的道:“我是仗勢欺狗,你算是人嗎?你是枉長了這些年數。我們夫人自來到柳家村,一心一意的為大家著想,先義診,後為大家的生計奔波想辦法。而你呢?你坐享其成,還不知感恩,出口傷人。狗還忠心呢,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你是連狗都不如,倒像是一隻白眼狼。”
山生爹指著她,手指顫顫,“你罵……你罵我是狗?”
“錯了!”小桐搖頭,“剛才說了,你連狗都不如。我罵的不是狗,不然狗都要感到冤屈了。”
“我跟你拚了。”山生爹衝上去,小桐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就將他撂倒在田裏,“還要打?”
或許是太生氣了,或許是咽不下這一口氣,山生爹很快又爬了起來,嗷嗷叫著撲上去。
砰……
泥槳濺起,山生爹倒下。
啊……爬起,砰……又倒下。
無人敢勸,事實上,大家心裏都樂意看著這一幕,畢竟這山生爹說話太讓人生氣了。山生爹的家人也不敢勸,怕殃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