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不傻啊？出了這事，你還跟我道什麼歉？”顧意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在新聞裏看到了宋淩雲，又聽新聞裏說蘇果是宋家大少奶奶，心裏不安極了。
“果兒，我約你明天吃飯，其實是有事要跟你說的。”
她還是鼓足了勇氣。
“你說。咱們是什麼關係啊，有話直說就是。”
顧意頓了頓，道：“果兒，你怎麼認識宋先生的？我從新聞裏看到他了，他對外說你是他大嫂？”
原來是這事。
蘇果也停頓住了。
這事她也想過，為什麼顧意不告訴她宋攸寧的存在？但又在想，她或許是不知道宋攸寧是怎麼來的？
她在沒問之前，已經給顧意找了合理的理由。
她覺得顧意如果知道的話，不可能不告訴她的。
“果兒。”許久，顧意喚了一聲。
“嗯，我在聽。”
蘇果一下子也不知該開說繼續這個話題。心裏有兩個聲音，一個大聲的說，應該相信顧意，另一個更大聲的說，你被騙了。
顧意低笑一聲，“你還沒告訴我呢。”
意思是她在等她說話。
蘇果醞釀了一下，道：“我和宋淩雲的大哥結婚了，已經領證了。本來明天見麵，也是想與你分享這事。沒想到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小意，世事真是難料，沒有想到宋淩雲成了我的小叔子。”
那邊的顧意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蘇果結婚了。
她和宋攸寧的爹哋結婚了。
那這是不是說明，宋淩雲知道了真相，知道了宋攸寧其實是蘇果的兒子？當初宋淩雲把她帶到宋攸寧身邊時，就告訴她，這其實是她的兒子。得知具體後，她知道這其實是蘇果的兒子。
隻是她舍不得眼前的留學機會，還有宋家給出的優越條件，她沒有說出實情，默認了與宋攸寧的關係。
如果不是這樣，宋家不可能多年一直對她有求必應。
顧意想到自己的工作，想到那套房子，突然的害怕起來。她害怕失去機會和房子，失去在宋淩雲身邊的機會。
“果兒，你怎麼突然就結婚了？”
她不安的試探著。
“因為遇到了對的人。”蘇果心裏有些失望。
“媽咪。”宋攸寧從衛生間出來，頭上搭著擦頭發的毛巾，“媽咪，你在和誰打電話呢？爹哋嗎？”
小家夥提到爹哋時，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他很崇拜自己的爹哋。
蘇果搖搖頭，“不是爹哋，媽咪在和你顧阿姨說話。”
“顧阿姨？”
“就是珍妮。”蘇果說了顧意的英文名，宋攸寧就一下子明白了。他點點頭，“那媽咪先打電話，我自己去吹頭發。”
“好！等一下我過來幫你。”
電話那邊，顧意聽著宋攸寧叫蘇果媽咪，心裏的感覺很複雜。
那個畢竟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
多少是有感情的。
“喂，小意，攸寧剛洗完頭，濕噠噠的，我先去給他吹吹頭發。等一下，我再打你電話，好嗎？”
“哦，好的。”
顧意看著手機屏幕，落魄的坐了下來。
媽咪？好親熱，又毫無間隙感的一聲媽咪。
當不知道吧！
反正，她也從未對宋攸寧提過這種事情，隻要宋淩雲不說，蘇果就不會知道自己早些年就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