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從城外駛進來,直直地往王宮奔馳而去,車門上鷹翼與長劍的紋章讓路上的行人生出頗多揣測。奧斯頓公爵已經在離都城不到300裏的地方停留了三天,國王和王後派去的使者沒有人能見到他。
現在,公爵家的馬車從外麵駛進來,一路朝著王宮跑去,許是奧斯頓公爵有什麼事情耽誤行程,現在快馬加鞭地到王宮麵見國王稟明一切呢。
值守的扈從邁著輕快的步子跑到馬車旁邊,恭謹地鞠躬行禮,“大人,國王陛下和王後陛下一直在等候您的到來。”
然後,車門打開後卻不是他想象中的場景,一隻纖細的小手伸了出來,一個唇紅齒白的美貌少女微笑地看著他,“不是大人,是小姐。您能扶我一把嗎?這一路可顛簸死人了!”少女感慨道。
“我的榮幸。”扈從趕緊收起驚訝,小心翼翼地把少女扶下馬車。
“我想麵見王後。”少女微笑地看著扈從,“我知道這也許很冒昧,可是我的父親,奧斯頓公爵叫我來找王後的。”
“公爵大人?”扈從不解地看著少女,“請原諒,小姐,可是公爵大人隻有一個女兒,就是我們的王後,請問我可以知道怎麼稱呼您嗎?”
“維多利亞。”少女輕聲道,“那個女孩,影子侍女,公爵大人的小女仆,也許您對這些名字比較熟悉,不過現在我是維多利亞·奧斯頓,公爵的女人,王後的姐妹,然後現在我想先見一見我的王後姐姐,煩請通告一番。”凱特琳的心情糟透了,國王已經很久沒有和她說話了,現在他正在和那個該死的**在花園裏閑逛聊天,討論著怎麼樣才能把她可憐的伊麗莎白賣個好價錢。
剛剛侍者進來稟告,有一個自稱是奧斯頓小姐的女子前來求見,她的名字叫維多利亞。是那個女孩,她一下子就呆住了,那個她一直詛咒一直憎恨的少女,她奪走了母親的地位,現在又想奪走她的。可能公爵大人已經老了,才會給這種下流胚子地位。
少女從門外進來,屈膝行禮問安,一言一行宛如最尊貴的貴族小姐。就算是身為王後的凱特琳也無法從她的舉止上挑出一丁點不合禮儀的地方。她身著黑色的常禮服,沒有繁複的荷花邊,沒有蕾絲,也沒有珠寶首飾,她站在那裏,麵對著她,毫不畏縮。
“我的父親叫你來做什麼?”凱特琳推開窗戶,可惜窗外的人更讓她惱火。
“我們的父親叫我先行進宮,我們需要了解最新的情況,作出最適合的判斷。”維多利亞糾正了凱特琳的說法,“他叫我幫助您對付伯爵夫人,阻止他們的計劃。”
“讓娼妓對付娼妓,我的父親大人果然好算計。”王後嘲諷地看著維多利亞,“讓另一個娼妓踢掉原來的娼妓爬上國王的床,而這個娼妓還是他的。”
“我從未見罪於您,殿下。”維多利亞收起了恭謹,“公爵對我就像對待一個女兒那樣,我也把他視為我的父輩那樣去尊敬,這些話可不該從一個女兒或者一個王後的嘴裏說出來。”
“外麵的流言紛紛擾擾,女孩,告訴我,如果你們確實沒有做出那樣的事情,那些人的言論又是從何而來的?”王後拉開窗簾,讓外麵的陽光透了進來。
“看著我,王後殿下。”維多利亞貼近凱特琳,抓住她的手,“如果你沒有成為王後,那你現在就像我這樣了。我們的父親把我當成您的替代品,如果他有第二個女兒,也許人們就不會這麼中傷我了。他愛您,殿下,這些話在我麵前說說就罷了,他為了您放棄了他最鍾愛的戰場,來到這個看不見刀光劍影的地方,他討厭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