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則更為驚人,那便是司徒空有著銀玄以上的修為!
如此修為者放在東洲,無論是哪個地方皆可位列上卿,但出現在一個小小的鳳陽城就有些奇怪了。
楚雲飛腦中不斷思索著,雖然無法肯定,但他明白無論是哪一種可能,今天他都走不了了。
“小娃娃沒有半點修為,身上的力氣比起凡玄修士來卻是不差絲毫,有意思,有意思。”司徒空忽然鬆開楚雲飛的手腕,一隻大腳一踢,楚雲飛的整個身子立馬飛出三丈多遠。
接著,司徒空又以一種近乎醉酒的迷離步伐走向楚雲飛。
處處受製的楚雲飛忽然暴起,鼓動全身力氣,朝著司徒空猛然擊出六拳。
隻是著六拳卻像是楚雲飛故意打空一樣,明明司徒空的身子搖搖欲墜,沒有任何身法,但楚雲飛的拳頭就是無法打中,即便觸及了衣襟,但下一刻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水上,又落了空。
楚雲飛鎮定的臉龐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驚慌,但也僅僅隻是一閃而過,因為接下來在他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痛苦至極的神色。
司徒空避開六道拳鋒後,忽然無厘頭地從地麵上勾起一腳,看樣子是踹向楚雲飛的腹部,可在楚雲飛提膝阻擋的時候,這一腳又倏地一變,踏向楚雲飛剩下的那隻腳背。
疼得齜牙咧嘴的楚雲飛頓時後撤五步,而司徒空卻如漆似膠地粘著楚雲飛。
“小娃娃,怎麼樣,酒鬼我這一招不錯吧?”司徒空哈哈大笑。
“陰損!”眼見大哥哥被老酒鬼壓製得氣都喘不過來,蕭瑩瑩急得破口大罵。
“嘿!這怎麼能叫陰損?與人過招靠的本就是出其不意,不信你問問你這大哥哥,看他是不是這麼想的。”司徒空不滿意道。
“前輩說的沒錯,是在下技不如人……”
這一句還沒從楚雲飛的嘴裏說完,黏在楚雲飛身前的司徒空又是狠狠一拳。
“前輩,你!”被打出一口鮮血的楚雲飛捂著腹部痛苦道。
這會兒,司徒空總算是不著急追擊了,圍著受傷的楚雲飛轉了兩個圈,才慢慢說道:“唉,不行不行,小娃娃你還是差太遠了,與人過招講究得本就是無拘無束,隻要不用那傷天害理的手段,你管它那麼多作甚?先前對付餘勇那野小子的無賴勁呢?怎麼碰見老酒鬼我就變成慫蛋了?”
楚雲飛眉頭緊蹙,沉聲道:“前輩你打得太怪了。”
司徒空點了點頭,他的招式確實太奇怪了。
即便是放眼整個東洲,也未必能找出像他這樣毫無章法卻能穩穩壓人一頭的打鬥方式。
就算是比起太極的四兩撥千斤都有過之而不及。
楚雲飛隻覺得自己像是在跟水打架,偏偏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這股水流又可以化作驚濤駭浪,一下打得你措不及防。
“想學嗎?”司徒空忽然站定腳步,“形散而意不散,人醉而神不醉。”
說著,司徒空打起了一套拳法,舞得周圍狂風亂奏,而他的步子和身子卻飄忽不定。
旁人看不穿這套身法的精妙,可擁有破妄之眼的楚雲飛卻能看得出來!
凝神細看,他才發現這哪裏是醉漢撒潑,分明就是一套極為高深、玄妙莫測的身法。
亂風漸平,落葉中如睡彌勒側身躺地的司徒空又一次重複道:“小子,想學嗎?”
“想!”楚雲飛下意識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