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好膽魄,跟我那侄兒謝驚雲倒是有的一比。”司徒空笑著稱讚道。
“什麼!驚雲是前輩的侄兒?”楚雲飛驚訝道。
“我不僅是他的叔父,他那一身天機算盡的功夫也是我教的,不過這小子天賦異鼎,短短幾年不僅把他爹留下的槍法學得有模有樣,在術士一道上也快追上了我,可惜他不學劍,否則又豈能隻做我半個弟子?”司徒空將身後的酒壇高高拋起,一口喝完壇中剩酒,似是有些惋惜。
“如此說來,前輩和驚雲一樣,早就算到了我的行動?”楚雲飛皺了皺眉頭,心中卻更為術士這一行所驚訝。
“非也非也,驚雲算的是你,而我算的卻是天命,不過這天命就是你,你就是天命,所以我才和驚雲算到了一塊罷了。可惜我一開始算得太模糊,不如驚雲氣運好直接算準了你,這才多付出了一些心力,慢了半拍。”
楚雲飛聽得雲裏霧裏,謝驚雲說自己是天命所歸,這會兒老酒王又說自己是天命所歸,可是這天命所歸究竟是什麼?
他自己的天?
大乾的天?
還是天下的天?
“前輩,您和驚雲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楚雲飛決定問個清楚。
然而司徒空卻顯然不願意多說,隻見他搖了搖頭,道:“道不可道,道不可道。這天機我和驚雲雖然能算到,稍稍幹預也就罷了,可是又怎麼敢泄露,你小子就別為難我了,要不然我這條老命說不定哪天就被你問得隻剩十年活了。”
“這麼嚴重。”楚雲飛的眼皮立馬跳了一跳。
“不嚴重的話那我豈不是想幹嘛就幹嘛了?要不然這世上的術士怎麼會這麼少。”司徒空撇撇嘴。
這話雖說得輕巧,但卻在楚雲飛的心裏掀起驚天駭浪。
隻是泄漏一點天機就會折壽,那三番五次救了他如今甚至還出手幹預大乾命相的謝驚雲豈不是會受到更多影響?
一想到謝驚雲義無反顧的樣子,楚雲飛的心就揪在了一起。
驚雲,小妹,等我!
一年,最多一年,我就會回來的!
“那前輩幫我疏導了筋脈豈不是……”楚雲飛呢喃道。
“非也,非也,幫你疏導筋脈助你重新修玄隻不過我的個人意願,與天命無關,再者你已是我的弟子,隻要不是事關天命,幹預一下你的事對我也沒什麼影響。”司徒空正色道。
“事不宜遲,今晚我就將你的筋脈全部疏通!”
“多謝前輩!”楚雲飛稽首道。
“嗯?還叫前輩?還在擔心我不敢踏上你這條賊船,收你為徒為你頂住奸臣的壓力?”司徒空挑了挑眉毛。
“師尊!”楚雲飛猛然下跪,三跪九叩行師徒之禮。
“好!好!好!”司徒空仰天長笑,扶起了對自己敞開心扉正式拜入門下的年輕人,甚是滿意。
一老一小兩個人又開了兩壇美酒對飲,這一次卻是雙方都從未喝過的師徒酒。
滿天的月色下,一陣酒香四溢,散布了鳳陽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