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水氣瞬間凝聚，餘散的劍氣也同樣彙聚在了一點。
然後殘葉林裏再一次出現了一條長河。
嘩啦——
樹木被衝倒了大片，流動的氣海裏就像有著無數鋒利的刀刃，將所經之處的雜物切得粉碎。
空氣裏響起數道“呲啦”的聲音。
墨悲風變了變臉色，先是驚訝，而後又變得欣喜。
楚雲飛口中的長吟才剛剛吐全，“一劍入海流”的流才傳到墨悲風的耳中。
最後，墨悲風的臉色變得精彩起來。
他笑著發問：“你是怎麼知道我這最後一劍觀的是長江入海？”
“無它，唯氣勢爾。”
楚雲飛出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已經有些蒼白。
這一劍的劍勢太過磅礴，根本不是他能掌握的，剛才也不過是借助了墨悲風留下的劍意和水氣才堪堪強行拚接成功。
墨悲風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很不錯，我今天沒有白來一趟。”
“我隻是投機取巧，借了前輩的劍意。”楚雲飛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實在不敢承受對方的這一聲誇讚。
然而墨悲風卻不以為然，“誰說借勢就不是真本事？你這豈不是再說天機山的那群老頭本事一般？”
楚雲飛語塞，想不出該說什麼。
但這時候墨悲風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等他長笑聲盡，忽然凝目問道：“楚風雪，我問你，你可願拜我為師？”
楚雲飛更驚訝了，就連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
“無論是長江劍訣，還是羽化門的十三劍，甚至其他劍法，隻要你想學我都可以教給你。而且從此以後你的身份將會變成親傳弟子，就算是普通的內門弟子也在你之下。”
“那如果我想學長江劍訣的第四式呢？”楚雲飛皺著臉反問道。
墨悲風忽然一怔，長江劍訣他隻創了三招，哪裏來的第四式？
隻是下一刻他低頭迎上楚雲飛似笑非笑的眼神之後，忽然恍然大悟。
“你是在給我壓力？”輕輕扯了扯嘴角，墨悲風微笑道。
“你想要一個天賦過人的弟子，很正常，可我也想要一位厲害的老師，你說這不也很正常嗎？”楚雲飛同樣笑了笑。
“有道理。”墨悲風似乎想不出可以反駁的理由來。
“所以你現在不打算拜我為師？”
稍微思考了一下，楚雲飛搖了搖頭，“不，我隻需要你答應我這件事，至於早晚時間你能做到就好。”
“那要是我做不到呢？”墨悲風問道。
“我隻知道羽化門的劍仙一諾千金。”楚雲飛挑了挑眉毛。
“從來沒有聽說過學生對老師提要求的。”墨悲風笑著了捋了捋下巴上的長須。
楚雲飛微笑，“所以你也可以提一個要求。”
“那如果我要你拿到入門試煉的第一呢？”墨悲風揚了揚眉毛。
“那我就隻好拿給你看咯。”
墨悲風的臉上露出一抹期待之色，他一直都在渴望能夠收到一位天賦過人的弟子來傳承自己的衣缽，此刻這個年輕人不僅天賦異鼎，就連口氣也這麼像他，實在是太合他口味了。
“既然如此，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墨悲風的親傳弟子了。”他拿出一塊腰牌遞給了楚雲飛，“這是你的親傳弟子令，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羽化門的正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