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墨悲風的眉頭隱隱作痛,這才幾天,楚雲飛怎麼又鬧事了?
道隱的臉色依然平靜,就像是觀天湖最深處的靜流一樣。
“對手是誰?”
金執事向墨悲風道了聲見過師祖,然後氣喘籲籲地說道:“是周家的小天才,號稱千機公子的那個周白。”
“周白!?”墨悲風驚訝地叫了起來,“是不是在地虎榜上進了三年前十,偏偏就是不入內門的那個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家夥?”
金執事麵色古怪,心道這位小師祖還真是隨性,居然罵人家是占著茅坑不拉屎,雖然確實有這嫌疑吧,可你好歹也是祖師級的人物,這種話還能亂說?
瞥了一眼不動聲色的道隱以後,金執事苦笑著點頭。
墨悲風再問:“是不是楚雲飛那小子自不量力去挑戰周白?”
金執事搖了搖頭,然後臉色古怪道:“據說是周白親自邀戰小公子。”
“啥?!”墨悲風直接大叫了起來,然後朗聲笑道,“這周白不會是腦子有病吧?從來沒有聽說過地虎榜前十挑戰一個連地虎榜都沒有進的人。嘿嘿,肯定那小子惹人家不開心,也好,也好,找個人替我教訓他,我打賭這小子絕對十招就敗。”
道隱側臉認真地反駁了一句:“小師弟博學多才,精通各種劍法,未必會敗。”
墨悲風不以為然道:“師侄啊,你就別跟師叔我爭了,要是那小子能贏,我立馬給他送一件玄器。”
“當真?”道隱輕聲問道。
“這有什麼好耍賴的,你看師叔我像是那種人嗎?”墨悲風理所當然道。
可惜道隱卻很不配合地狐疑地望了他一眼,誰不知道墨悲風每次和墨守城打賭最後都會賴賬,不僅如此這為老不尊的家夥還不知騙了他們六個親傳弟子多少好東西。
墨悲風頓時有些尷尬,嘀咕道:“不就一把玄器嗎?師叔我財大氣粗,這算個屁……而且那小子要是真贏了還不是替我長臉?當年你也花了兩年才拿到外門第一吧?我這弟子要是隻用三個月就成了第二,那豈不是說明我比你師傅更有眼光,收了個好弟子。”
“師叔可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道隱絲毫不介意墨悲風對自己的評價,反而像個家長似的幫楚雲飛要定了好處。
墨悲風大手一揮,直道師侄放心,做師傅的哪裏有省錢的道理。
而就在此刻,金執事懷裏手冊突然亮了起來,他趕緊拿出來一看,然後就徹底愣了。
墨悲風緊張地問道:“咋了?”
金執事笑容燦爛,將排名手冊攤在兩人的麵前,有些激動地說道:“小公子打贏周白,位列地虎榜第二了!”
“……”墨悲風頓時無語凝噎,先是激動起來,可馬上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轉眼又拉下了臉。
“師侄啊……”墨悲風訕訕地笑道。
道隱堅定地搖了搖頭,然後由衷地笑了起來:“師叔,做長輩的說話要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