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你牛皮都吹上天了,比我厲害?咱這一輩人裏你倒是找出一個來看看。何況我都已經到道玄七品了,祖師你也才這個境界,還不一定打得過我呢。”
老祖師勃然大怒,指著南邊山脈喊道:“誰說找不出來比你厲害的,那山裏頭不就一直住著一個嗎?”
墨悲風駭然,有些慫了。
“那個是變態,不算人……”
老祖師心情大好,嘴上哼哼道:“老子何等人物,不屑於與你爭辯。”
繼而轉頭,換上一臉諂媚:“楚小友,來,這回你要什麼東西,跟老夫說道說道,老夫親自帶你拿去?”
楚雲飛笑著從衣袖裏拿出了一枚丹藥,“上次李祖師教我煉丹,弟子不才隻練出了三顆來,其中一顆已經送給了李祖師,這顆若是老祖師不嫌棄……”
神兵樓老祖師喜出望外,麻溜地接過這顆用五滴神血煉出的神藥,更加諂媚道:“小友哪裏的話,以後常來神兵樓,一月一次太少了,起碼也得來個三五次,不……天天來,夜夜來才好。”
墨悲風臉色古怪,天天來也就算了,夜夜來又是什麼鬼?
然而神兵樓老祖師直接無視了他,拉著楚雲飛的衣袖就將他往神兵樓裏帶,留下墨悲風一人一臉茫然地守在樓外。
“什麼人啊這是?世風日下,真是世風日下啊……”
當然,這話墨悲風可不敢真的說出來,充其量也就是在心裏暗罵幾句。
悠悠半日眨眼而過,楚雲飛從神兵樓裏滿載而歸。
墨悲風看著一連滿足的楚雲飛,有些心慌地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拿了多少件武器?”
楚雲飛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不多,也就三件上品玄刀。”
墨悲風的臉色就像是吃了屎一樣難看,“蒼天啊!三件上品玄器,你師傅我大半年也才這麼一把玄器的俸祿,你這敗家子竟然一下子掏幹了師傅三年的俸祿。”
楚雲飛麵色古怪,啼笑皆非。
神兵樓老祖師從樓裏走出,食指和拇指間攆著一根牙簽,請請挑了挑牙縫,然後黑著臉說道:“哭什麼哭!老子親手掏的錢和你有什麼關係,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墨悲風的臉色瞬間恢複平常,摟著楚雲飛的肩膀樂道:“我就說嘛,好徒弟總是向著師傅的,怎麼舍得坑我。”
楚雲飛解開衣衫,露出青色的內甲來,“師傅,我當然是向著你的,畢竟您對我那麼好,所以我隻是拿了您五年的俸祿把我的清河蛟王甲修複到了無上玄甲,您應該不會介意吧。”
墨悲風的臉色馬上就沉了下來,“好徒弟,我有個任務給你,你去執事堂隨便接個任務下山吧。”
墨悲風一臉吃癟樣,看得神兵樓祖師差點笑出豬叫聲。
但他說的卻沒有錯,楚雲飛確實得去接個任務下山。不僅是他,所有初入內門的弟子全都得下山曆練完才能夠返回羽化門。
神兵樓祖師方才就在樓裏一邊鍛器,一邊給楚雲飛提點道:“世人都以為我們羽化門是出世的門派,可惜這些家夥都不明白,沒有入世哪來的出世?不懂紅塵也想看破紅塵?癡人說夢。你此次下山,練刀也好用劍也罷,隻需牢記一點,切不可弱了羽化門的名頭,路遇不平事那便拔刀,山有食人虎那便出劍,若是練眼前的一點小不平都平不了,以後如何平天下?我輩修行者圖得本來就是個痛快,當年我從大乾出來,就是因為做不到這一點才入的仙道,可惜如今身為祖師,一言一行都不能按自己的意思來,否則就要出大事,但你不同,你還年輕代表不了那麼多東西,你隻需要管自己,怎麼痛苦怎麼來就好。別管別人說你是不是那什麼九皇子,當年當皇帝的機會就擺在眼前,老子在意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