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青樓也有青樓的規矩,高,高不過最好一座樓,所以後來建的青樓從來沒有超過四層的。
有一日何大家忽然發難,暗同情人將山城外的鬼修放入,甚至勾結了喜好殘害美人的妖冥山鬼三娘,目的就是為了將老板娘徹底除去。
恰逢一位男子路過,將鬼三娘打傷,救下了老板娘,那男子就是當時還沒有成為果毅都尉的陳祖兵。
一瞥到底是驚鴻一瞥,兩個人從此墜入了愛河,在陳祖兵的幫助下,老板娘有了堅實的後台,名聲漸起。
自那以後,常來醉歡樓飲酒的客人就常說老板娘已經有了爭奪花魁的能力,隻是那一年老板娘才奪了花魁,就功成名退,從此開起了這家雲間樓。
笑,隻為一人笑。
她是鳳陽花魁,卻隻有陳祖兵碰過她的身體。
於是從此以後,雲間樓便慢慢火了起來。
“公子,既然你對我沒有意思,又何必為難我?”老板娘臉上依然沒有笑容,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淒冷。
“我對你沒有意思,對陳祖兵卻有意思。”楚雲飛搖了搖了杯中的酒釀,淡淡的說道。
老板娘臉上的神情頓時凝滯,蹙眉看著少年道:“公子是羽化門的高徒,祖兵卻隻是鳳陽的一位都尉,小女子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公子要與祖兵過不去。”
楚雲飛搖了搖頭,歎口氣道:“不是我與他過不去,而是他與我,或者說是與我們過不去。”
他嘴裏的我們並不是指羽化門,而是指他的大乾。
老板娘疑惑不解,陳祖兵想來安分職守,這些年來低調得很根本就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又是如何牽扯到這位羽化門的修士,甚至是他嘴裏的我們。
“你不需要明白,那樣對你沒有好處,你隻需要乖乖坐著,陪我一直喝下去就好。”楚雲飛微微笑道,然後提了個問題,“你覺得陳祖兵能忍到什麼時候。”
老板娘泫然欲泣,賭氣道:“他不會來救我,公子死了這條心吧。”
“我看未必。”楚雲飛彈了彈空了的酒盞,又從地上的酒壇裏灌入了一些美酒。
西麵,那位都尉大人已經坐不住了。
楚雲飛繼續說道:“你說如果我讓他在你們兩個之間選擇一個人活下去,他會選誰?”
女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無論是選誰都不會是她想要的結果。
噠!噠!噠!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楚雲飛含笑地看了一眼老板娘,他已經算到了來者是誰。
“快去開門吧。”
恐懼到極點的女子終於按捺不住,哭著臉跑去開門,然後看也不看就一頭紮入敲門人的懷裏。
都尉大人冷著臉抬頭,迎麵望見楚雲飛的一張笑臉,然後他的臉色大變。
因為這張臉他曾在畫上見過,那一夜統領們要他們所有人記下這張臉的模樣,最後還讓他們每人都吃了一張少年的畫像,此刻就算是那少年化成灰他也絕對能認得出來。
大乾九皇子,楚雲飛!
幾乎沒有半點猶豫,陳祖兵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