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放下茶杯,然後打趣道:“景陽王不愧是景陽王,怕死更怕秘密曝光。”
景陽王絲毫不為所動。
楚雲飛繼續說道:“令郎勾結大幽間諜,想必王爺早已心中有數。”
“哦?”景陽王驚咦一聲,表現得就像是剛知道這件事一樣,“還有這回事?請殿下嚴明,本王定當嚴懲不貸。”
楚雲飛微笑道:“嚴懲不貸?我都已經殺了,王爺還如何嚴懲不貸?難不成是要滅他九族?這可不行啊,真算起來,先帝也算是你我的祖輩啊,王爺如此行事,不怕冒犯了先人嗎?”
“殿下好大一頂帽子,小王可戴不起,還請殿下細說雲絕一事,小王也好弄個明白。”景陽王麵不改色,並沒有被楚雲飛的一番話給嚇住。
楚雲飛也不在與對方勾心鬥角,直接坦白道:“景陽世子楚雲絕五年之前搭上了大幽密探的線,從此以後與對方互通消息,並利用這一點為自己牟利,具體的罪名都記在這張紙裏了,王爺可以自己看。”
說著,楚雲飛從懷裏掏出一張信箋遞給了景陽王。
“連我這外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若說王爺不知道,實在是太牽強了。”
景陽王瀏覽完信箋上的內容以後,臉色忽然變得陰晴不定,似乎在做著什麼艱難的抉擇,就在這時候,一縷若有若無的殺氣漸漸冒出。
楚雲飛笑了起來,指著景陽王的鼻梁骨罵道:“怎麼?狗急跳牆想要把我給做了?景陽王啊景陽王,你藏了這麼多年真以為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殿下這是何意?”景陽王不明所以地問道,臉上笑容堆積,所有象征著歲月的皺紋都展現出來。
“既然你還想裝下去,那我索性就成全你一次。當年我揮兵南下被大幽串通一路叛徒圍堵在江南道下遊,你號稱屯兵百萬,為什麼偏偏在該來時不來,等我反敗為勝要一舉殲滅他們的時候突然出現?到底是軍事失誤還是你有更深的打算你自己心中明白。”
“殿下多慮了,那一日我行軍路途中遭遇沼澤,這才被迫放慢了行軍速度。”景陽王冷汗瞬間浸濕後背,表麵上卻依然平靜地解釋著。
楚雲飛搖頭直笑道:“就算如此,那我問你,當年雙王城改名景陽城的那一件事你又要怎麼解釋?”
景陽王皺著眉頭問道:“殿下這是何意?難道殿下覺得定懷王的死與小王有關?世人都知道定懷王那是飲食不慎撐死了,與在下實在沒有關聯啊。”
楚雲飛坐在景陽王的麵前,臉上冷笑連連,忽然說道:“景陽王,事到如今何必還要裝瘋賣傻?世人知道的隻是你想讓世人知道的而已,當年那件事其實我早就查了個清楚,你將那信封拆開,然後用你的玄力探知一下,看看上麵所寫的可對。”
景陽王玄力外放,將神識探出,臉色刷得一下變得極為難看,然後用力將信箋揉碎,喝道:“楚雲飛,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陷害本王!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