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有些無理，可是也很難反駁。
但楚雲飛關注的卻並非是這一點，他盯著那名年輕人笑道：“原來你姓林。”
——難怪想害我。
“我覺得你是頭豬。”楚雲飛看著他的臉，認真地說道。
“其實我也不喜歡說謊話，不信你可以問問道隱師兄。”
道隱麵不改色地點了點頭。
楚雲飛微笑著繼續說道：“那麼……你是不是真的就是一頭豬？”
年輕人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這個例子很不應景，卻舉得非常生動，楚雲飛並沒有直接反駁年輕人的指證，而是通過拐彎抹角地罵對方是頭豬，避開了這次的言論攻擊。
“撲哧”
一些弟子很不合適地笑了起來，接著更多人也跟著沒有忍住一起笑出了聲。
道隱滿意地看了一眼楚雲飛，心想不愧是我的師弟。
坐在升仙峰首座的掌門玄靈子終於發話了，他的聲音有些清寒。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楚雲飛的嫌疑既然你們無法證明就別在自找麻煩了。但楚雲飛，我問你，你事先可知道翡南懷入魔這一件事？”
楚雲飛搖了搖頭，並沒有因為對方是掌門就低頭，而是旁若無人地平淡道：“弟子不知。”
玄靈子輕輕“嗯”了一聲，然後繼續問道：“那你覺得翡南懷罪當如何？”
楚雲飛看了一眼癱軟在地的翡南懷，苦笑道：“弟子認為該做的長老們其實都已經做了，如今不如就逐他下山，由他自生自滅吧……”
“自生自滅？”封無涯尖聲叫道，“你想得美，他殺了那麼多的人還妄想平安無事？”
楚雲飛臉色微寒地望了一眼封無涯。
這時候玄靈子又朝封無涯問道：“封長老，那你認為該如何？”
封無涯冷笑道：“當然是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殺了？”楚雲飛憤憤道，“封長老，我問你，你可知他殺的都是一些什麼人？”
封無涯臉不紅心不跳道：“我隻知道他殺的都是我羽化門的人。”
楚雲飛瞬間啞然，這句話回應的實在有些誅心。
然而他還是為自己的朋友辯解道：“你若是仔細查過，就應該知道這些人都是曾經欺辱過他們姐弟的人。”
“那又如何？”封無涯反詰道：“難道就因為小小地欺負過他，就得死？”
楚雲飛一字一句道：“被附魔不是他的錯，要怪難道不應該怪羽化門疏忽職守，放任妖魔入山，因此才害了翡南懷。”
“放肆！”
“休得胡言！”
幾道厲喝瞬間同時響起。
楚雲飛冷笑連連。
玄靈子眯著眼睛問道：“楚雲飛，你說我羽化門疏忽職守，所以翡南懷罪不至死？”
“掌門明鑒！”
玄靈子說道：“你是他的朋友，如果連你都意識不到，你讓其餘的門人如何防範？難道你不也是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墨悲風生冷道：“玄靈子，這話你可要說得小心點。”
“難道你不這麼認為？”玄靈子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