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力而為是真，可大丈夫黃沙百戰穿金甲，來年馬革裹屍還也未嚐不可。”
楚雲飛搖頭苦笑，不再勸說。
“何必呼長老。”
“老朽在。”
“有勞長老帶上門下高徒，前去大乾遊曆一趟，若是途中能發現一些不錯的苗子，還請不吝指教。”
“老朽為人師表，修為雖然一般，但這一點還請聖子殿下放心，老朽此去心願有二。”
“願世間人人學會羽化十三劍。”
“願門生人人皆可斬妖除魔。”
楚雲飛低頭，雙掌合十道：“善哉。”
“柳七緒師姐。”
“到。”
“你帶領……”
“是。”
“王反師兄……”
“是。”
“南山落師兄……”
“是。”
……
這一日，數萬人浩浩蕩蕩下仙山，勢若驚龍出淵。
卻不知幾人能返。
……
人群散去，神霄殿裏隻剩下楚雲飛與蕭音離兩人。
“聽說林氏皇族的人全部都逃下了山，而慕容家的人則在上一次的仙魔大戰裏被翡南懷斬了一半，至今還沒有緩過氣來。”蕭音離問道。
楚雲飛點了點頭道：“三大家族如今已名存實亡。”
蕭音離微微皺起眉頭說道：“這在以前或許是件好事，但在如今卻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楚雲飛想了想，然後讚同道：“是的。”
蕭音離道：“你決定怎麼辦？”
楚雲飛道：“就那樣吧。”
蕭音離的聲音有些發寒，“你要把慕容家的人也一並斬草除根了？”
“不。”楚雲飛搖頭道，“無論是哪個地方，都不可能隻有壞人。”
他盯著蕭音離的雙眼，篤定道：“慕容家也一樣，他們隻是家風不好，經曆過這次事情，我想他們一定會有所收斂，甚至就此改正。”
蕭音離問道：“那若是他們依舊我行我素呢？”
楚雲飛麵無表情地說道：“等我閉關出來以後，我會親手殺了他們。”
蕭音離忽然笑了起來，說道：“你在騙人。”
楚雲飛也微笑著問道：“我為什麼要騙你？”
蕭音離解釋道：“因為你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你從不喜歡殺人，曾經如此，現在如此，未來依舊也是如此。”
楚雲飛笑道：“你說的不錯，但這次我卻沒有騙你。”
“嗯？”
“一個人哪怕再善良，也一定要分清善惡，遇惡不除，則會導致更多的人受到傷害，這不是善良，而是偽善。”
蕭音離道：“這也是你從那件事裏學到的？”
楚雲飛道：“是的，我學到的還有很多，有些時候人們隻有更加果決一些才不會釀成大錯。”
蕭音離問道：“那你決定怎麼做？”
楚雲飛想了想，然後說道：“我記得慕容家有個二祖。”
蕭音離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但是他在很多年前就被慕容家老祖關在了思過崖下。”
楚雲飛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我覺得是時候讓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