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梁億幹右手提刀,猛然用力往下一壓,常雕力不從心,卻齜牙一笑,側身一躲,梁億幹向前一仆,差點被常雕絆倒。
常雕見梁億幹趔趄的撲向自己,一個拳頭揮過去,就把他掀翻在地,可梁億幹也沒慣著他,被掀翻過去的同時,飛起一腳,正踢中常雕的下巴,兩個人齊刷刷的被對方放倒。
又在第一時間,兩個人同時站起,又相互給了對方一拳。
彼此的兄弟,見老大被毆,憤憤不平,兩夥人摩拳擦掌早已經按耐不住,就這樣所有人一擁而上。
閻羅殿與上帝武裝的人,就這樣在這家小小的台球廳裏打了起來,拳腳一頓招呼,有些人甚至揮起了鋼刀,抄起板凳跟台球杆相互對打,場麵一時間混亂不堪,根本控製不住。
混亂的人群中,最精彩的對打,仍屬常雕與梁億幹兩個人,就因為場麵異常的混亂,他們才在當中顯得更為獨特,與眾不同。
一個是上帝武裝的金牌打手,瀟灑帥氣,一個是閻羅殿的二當家,也自號金牌打手,霸氣威猛。
兩個人水火不容,早就看不慣彼此的行徑了。相互間大打出手,卻又難解難分,互有勝負。
突然,梁億幹雙目瞪著常雕,嘶吼一聲,這聲音回蕩在整個台球廳裏,震耳欲聾,他一定要把常雕撕成粉碎,於是揮起鋼刀連連砍向常雕,“咯吱”常雕手中的台球杆被鋼刀斷成兩截,他飛起一腳,就把梁億幹逼到牆角,左右開弓,向梁億幹論起手中的杆子。
這時,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吵罵聲,嗬責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台球廳裏。刹那間,梁億幹又揮起鋼刀,常雕雙手的杆子被紛紛撥落,他敏捷的躲開梁億幹的刀鋒,一個健步跑到台球桌前,梁億幹追了過來,常雕順手拾起兩個彩球,照著梁億幹就丟了過去。
彩球旋轉的速度極快,飛向梁億幹的時候,他還來不及閃躲,就被彩球打在了胸口,頓時一個向後踉蹌倒在地上。
“草泥馬,常雕!”
梁億幹爬起身,瞪著大眼,狠狠盯著常雕,這家夥見什麼扔什麼。冷不防,背後上帝武裝的幾名混混,趁著他隻盯著常雕的時候,在他身後抄起板凳就向他砸了過來,兩把椅子不偏不正,正好砸在他的頭上,凳子瞬間被砸爛了。
他腦袋隻覺得嗡嗡一響,手不自覺的往頭上摸了摸,覺得一陣冰涼,定眼一瞧,染了一手的鮮血,頭頂上血流如注,順著眼角流到了嘴邊,梁億幹舔了舔嘴邊的鮮血,有些苦澀也有些血腥。
他轉身揮刀,撂倒常雕的手下,狂吼一手又奔向常雕。
“梁億幹,臥槽尼瑪!”常雕眼見的幾名兄弟被梁億幹砍倒,勃然大怒,從一旁兄弟手中,奪下一把鋼刀,也衝著梁億幹而來。
“來吧!今天就讓你瞧瞧,誰才是渣區的金牌打手。”
梁億幹大喝一聲,目露凶相,迅速到了常雕跟前,到已經順著他的手,狠狠地向常雕的額頭劈來,常雕舉刀一橫,架住梁億幹的鋼刀,他的力氣不如梁億幹,趔趄的向後退了兩步。嘴裏呸的吐了口唾沫,把手中的刀一收,梁億幹大驚,格架鋼刀的力量突然消失,他整個人都失去了重心,向前一仆,常雕側身揮起一刀,毫不猶豫的砍向梁億幹,梁億幹一陣負痛,居然又被他陰了一刀。
“梁億幹,你踏馬還我兄弟命來!”見梁億幹肩膀受傷,常雕更加肆無忌憚,朝著梁億幹的腦袋就砍了過來,梁億幹這時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隻有鋼刀勉強支撐的地麵,他拚命一用力,在地上翻了一個跟頭,躲過了常雕的致命一擊。
常雕窮追不舍,追到梁億幹的麵前,舉刀又要砍他的腦袋,梁億幹驚懼的望向走來的常雕,知道自己已經在劫難逃,抿了抿嘴,獰笑一聲,準備赴死,心裏想著:“任哥,兄弟對不住你,先走一步了。”
恰在此時,丁任已經領著閻羅殿的眾兄弟趕了過來,以迅雷之勢加入了這場殘酷的廝殺中,看著常雕舉刀就要看自己的兄弟,他也是大吃一驚。
“住手!”
丁任的話剛一出口,常雕的刀早就落了下去,隻聽“當”的一聲,幾個彩球飛了過來,一個打在他的刀鋒上,其餘的彩球都打在他的身上,“哇”常雕嘔出一口血,身子一歪,被打飛了出去,撞到了牆上。
閻羅殿的眾人終於鬆了口氣,再看是誰仍的那幾顆彩球,正是站在丁任身旁,那個叫迦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