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離開胡同,走在一條比較偏僻的小路上,走了一會,染晶就要停下來捏捏腳,不知道自己的腳,崴成什麼程度,居然會這麼痛。
幸好,有張麗扶著她,她才勉強能走路,否則連胡同,她都走不出來。
過了很久,她們才來到一個破舊小區,渣區裏的小區,都是那種連物業都沒有的老式樓區。
像這種樓房,在渣區隨處可見,大都是七層高危樓群,破敗不堪,又窮又破,就連染晶所居住的舊址,都要比這裏的樓房要好。
染晶萬萬沒想到,張麗她會住在這裏,她隨著張麗,進入樓層裏,一步一步順著樓梯上了樓,她家居然是頂樓,連防盜門都沒有,是那種古老的木製大門。
張麗從書包裏掏出一串鑰匙,用一把銀白色的鑰匙打開了那扇木門。
“噫!”
她見家裏燈光閃亮,驚異的發出一聲疑惑,走進客廳,她們才看到沙發上有個人坐在那。
那個人正用冰,敷在自己青腫的臉,見有人進來,他也不向門口去望,隻是淡淡的說:“你回來了?”
“嚇我一跳!” 張麗把書包卸下,扔向那個人,那個人伸手一擋,接在手中,張麗一見,氣的掐著腰, “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很早嗎?”他看了看客廳的掛鍾,是啊!他好像從來沒有這個時間回過家。
“臉怎麼了?”這時張麗才注意到,那個男人正用冰敷臉,一看就知道,他在外麵又打架了。
“跟你有關係嗎?”
那個男人站起身,這才看到張麗身邊還站著一個亭亭玉立,麵容美麗的的少女,問:“你朋友?”
“要你管?”張麗沒好氣的瞪了那男人一眼,很客氣的讓染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又溫柔的說:“姐姐,你先等我一會。”
她走到客廳的書桌前,從抽屜裏取出一個小盒子,裏麵都是跌打損傷的各種藥水。
那男人一見,笑著說:“今天怎麼這麼乖?還想著給你哥哥找藥。”
“滾開!”張麗推開了那個人,“我是再給我朋友找藥。”
那男人有些失落,攤開手,又坐回沙發上,拿起冰塊,放進毛巾裏,重新敷在臉上,“臭丫頭,連你哥都敢凶,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張麗沒有搭理他,笑盈盈的走到染晶麵前,說:“這裏有些跌打藥,讓我看看你的腳。”
“不用,我自己來吧!”
“沒事!”
染晶脫掉平底鞋,把白色襪子一翻,才發現自己的右腳腫了一個膿包。
“崴腳崴的這麼厲害?”張麗很驚訝的看著染晶。
染晶有些難堪,但還是如實相告:“是的,以前也崴過腳,也都是這樣子的。”
她皮膚純白,如果冬季的白雪,任何創傷一旦觸及她的肌膚,就好立刻發紫發青,很容易看見,也很容易感染。
“我還是自己來吧!”思來想去,染晶還是自己用藥酒擦拭傷口。
張麗也拿起一瓶藥酒,向著身後仰著頭的男人扔了過去,“自己擦!賴得管你。”
那男人一把就接過藥酒,咯咯一笑:“怎麼跟你哥說話呢?”
“說說你傷怎麼回事?”
“被狗咬了一下!”張麗的哥哥打開藥酒,倒在手掌上,開始揉著自己的臉。
“撒謊!”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現在就在騙人。”
“好!打架了,總可以吧。”
“那為什麼打架?”
“我打架沒有為什麼!”
“又撒謊,我問過你的兄弟,你今天去了別人的場子,去跟人搶地盤,結果就成現在這樣了。”
張麗哥哥一愣,停下手,臉上明顯有些怒火:“誰告訴你的?”
“你管誰告訴我的,這是不是真的?”張麗也皺著眉頭,質問著她哥哥。
“幫派的事,你少過問!”張麗哥哥有些氣憤,他好像不想讓自己妹妹,插手自己的事。
張麗走過去,一手搶過她哥哥手中的藥酒,大喊著說:“看你笨手笨腳的,我來啦!”
她說完就拿起藥酒,給他哥哥擦著臉上臃腫的地方,霸氣的讓他哥哥都忍不住,“你輕點,很疼的。”
“怕疼就別出去打架。”
兩個人雖然相互較勁,但都是非常擔心彼此,話糙理不糙。
她哥哥這時的目光,落在了染晶身上,看她的模樣,倒不像是個學生,“你朋友怎麼沒見過?”
“路上撿的!被一個小混混差點欺負。”張麗的手法越來越柔和,“對了!她是來渣區找個朋友的,她朋友失蹤了,你讓你的兄弟出去找找。”
“噢!你朋友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