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為了兒女的未來,可以吃苦受累,吃糠咽菜,甚至於可以付出一切,徐蓋為了徐懋功的前途,也是如此。
劉禮看在眼裏,喜在心頭,我這是要綁架徐懋功。他真要拜便宜老爹為師的話,劉禮就是他的大師兄,徐懋功敢不幫他?要是徐懋功敢不幫他,就讓便宜老爹把他革除門牆。
哈哈!太美了!劉禮這廝真想放聲大笑。
不過,這事也得讓徐蓋認識到不容易,他才更加領情。
“怎麼?伯父不滿意?”劉禮明知故問。
“不是不是。”徐蓋一雙手亂搖,很是激動,道:“劉大人才學非凡,先帝舉行科舉,他是憑著自己的才學被先帝選中,這令人欽佩。最讓人欽佩的是,劉大人為官清廉,不收受賄胳,不貪汙。象劉大人這樣的清官,放眼整個大隋也不多。要是世勣能拜入他門下,那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劉禹既有才學,又是清官,他的官聲非常好,不論是在朝廷,還是民間,他都有一批粉絲,徐蓋也是其中之一。一想到徐懋功要拜劉禹為師,他就是激動。
“話雖如此,但我爹這人眼界太高,一般人還真入不了他的法眼,就是不知令公子能否被他看中。”劉禮開始賣好了。
這廝真是太無恥了,明明他想要做成這事,利用劉禹把徐懋功綁架到自己這邊來,卻還要拿捏一番,要讓徐蓋求著他。
果然,這話一說,徐蓋眼裏的熱切開始消褪,有些惋惜道:“是極是極。世勣雖然了得,畢竟是小地方的孩子,未必入得了劉大人的法眼。”
徐懋功要是入不了便宜老爹的法眼,還有誰行?真要如此的話,那是便宜老爹的眼光有問題,會天雷滾滾。
徐蓋為人雖然不錯,畢竟是個商人,是來自曹州這個小地方,哪能和長安相比。再說了,劉禹是隋朝有名的大臣,他收徒的要求會非常高,即使以徐蓋對徐懋功的信心也得心中打鼓。
“我爹如今賦閑在家,無所事事,整日裏除了修煉就是訪友,要是能收弟子的話,未必不是好事。”劉禮話鋒一轉,又給徐蓋留下希望,道:“徐伯父,我們投緣,一見如故,要不我幫你說說。”
這廝滿嘴跑火車,什麼投緣,什麼一見如故,全是鬼話連篇,他是為了徐懋功才和徐蓋結交的,走的是曲線救國策略。
“要是劉公子真能玉成此事,蓋必有厚報。”徐蓋站起身來,就要大禮參拜。
徐懋功如此天才,要是能拜入劉禹門下,就會被精心調教,其前途無比美妙,作為父親,徐蓋不能不感激涕零。
劉禮趕緊攔住,笑得特別親切,道:“徐伯父,千萬使不得,使不得。要是世勣真能拜入我爹門下,我和他就是師兄弟了,您就成了我的伯父。您行如此大禮,那是折我的壽啊。”
“還請劉公子玉成此事。”徐蓋眼巴巴的望著劉禮,生怕他不答應。
“小侄雖不才,但成人之美之心還是有的。既然伯父對世勣如此有信心,那我就給爹說說。”劉禮笑道:“到了家裏,伯父還得與爹多加親近,讓爹對你生出好感,這事就好辦了。”
隻要徐蓋與劉禹多加親切,就不得不討好劉禹,最終結果不僅是徐懋功會被劉禮綁架,就是曹州徐家也會被他綁架。這廝打得一手好算盤。
“一定一定。”徐蓋大喜過望。
能與劉禹這樣有才學有名望官聲非常好的官員打交道,是他求之不得之事。
就這樣,徐蓋滿懷希冀的跟著劉禮來到劉府。
劉禮一問,劉禹出關了,正在亭涼亭裏。於是,劉禮帶著徐蓋倒來,發現便宜老爹正在自斟自飲,一副樂陶陶然的樣兒,臉上泛著喜色,看來有大事。
“爹,何事如此歡喜?”劉禮問道。
“嗬嗬。”劉禹未語先笑,道:“禮兒,爹在近日就會突破,成為賢士。”
成為賢士,是劉禹數十年的心願。大學士和賢士隻有一步之遙,然而,其實力天差地遠,可以說,十個大學士也不如一個賢士。相應的,賢士的社會地位高得多得多,無論俸祿,還是名聲,都會大漲。
“那得恭喜爹了。”劉禮心想劉禹心情大好,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把徐懋功這事兒搞定。
“嗬嗬。”劉禹擺手,笑眯眯的看著劉禮道:“要不是禮兒,為父也不會如此快突破。”
劉禹卡在大學士已經好多年了,之所以沒有突破,是因為他沒有修煉寶物。上次,劉禮在楊素那裏打秋風,收獲巨大,自己因為有那塊奇異的石頭,用不上。就把這些修煉資源給了劉禹,劉禹這才即將突破。
“爹,我們是一家人,分什麼你呀我的。”劉禮笑道:“爹,有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
“什麼問題?你是說我成為賢士之後做什麼吧?”劉禹眉頭一挑,道:“這事到時再說。”
劉禹如今賦閑在家,成為賢士之後,社會地位會大漲,是回到朝中做官,還是做別的事情,他還真沒有想好。回朝中做官不是不可能,以賢士崇高的地位,完全可以做到。但是,上次李氏辭隋一事,太傷他的心了,再有劉禮從中調教,他對回朝中做官一事的熱情不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