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徑自走進洞後的大房間,來到了櫃台前,取出追魂鐵殺牌遞了上去。
那白衣中年人,頭也不抬地接過鐵牌,對林軒這個活人,反到是毫無興趣。接著他對準鐵殺牌,抬手打出一道法訣,似乎在檢驗著什麼。一會兒後檢驗完畢,他又取出來一隻金筆,在桌子上厚厚的賬本裏記錄下鐵殺牌中內容。
林軒站在櫃台前,同樣沒有開口說話,隻顧看著白衣中年人忙活的樣子。
未過多久,白衣人終於記完了賬。他又從櫃台裏去出個布袋子,同鐵殺牌一起遞給林軒,口中說道:“總共是三萬八千五百靈石,你自己清點一下數目。”
林軒接過袋子和鐵殺牌,用神識迅速過目,隨後點頭道:“數目無誤,多謝前輩了。”
接近四萬的靈石,也算得上一筆不小的財富了,這也是林軒平生第一次得到如此大額的靈石,握在手中時,尚感覺有幾絲小小的激動。
“哼,我無門做生意,最是講究公平公正,豈會誆你?”白衣中年人神色冷淡,說起話來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
林軒知道此人性子古怪,自然也沒放在心上,他繼續試探著問:“敢問前輩,最近的黑月城裏,可有什麼奇怪的動靜嗎?”
“沒有……”白衣中年人有氣無力地答道,又低頭劈裏啪啦打起算盤,不再抬頭說話。
林軒一見如此,也就不再多問,轉身朝外屋走去,準備離開這個暗堂。
然而此刻昏暗的外屋裏,卻已多出了個熟人。林軒剛從內屋走出,就與其對上了麵,雖然兩人的麵孔都是用法寶遮掩住,但還是相互認了出來。
“咦?墮靈兄,你也來兌取靈石嗎?”林軒開口道,來人正是與他同在黑月城的鐵殺手“墮靈”。
一身灰袍,臉上戴著的黑色麵具,在看到林軒後,麵具下立刻響起個聲音道:“原來是追魂兄弟,這麼巧,你也在這兒,我的確是過來兌取靈石的。”
鐵殺手墮靈,自從上一次與林軒的任務發生衝突後,兩人後來也多次在街巷裏相遇過,漸漸地熟悉了起來。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經過多次的接觸,林軒也發現,這個墮靈出手雖然詭異凶狠,性格確實較為豪爽直接,是個很合得來的人。
林軒的鬥法手段,墮靈同樣不止一次地見識過,心下也起了惺惺相惜之意。隻是今日再次見麵,墮靈的修為,已經已經突破到了練氣後期,比之林軒還高出了一階。
“追魂兄弟,我先進去兌取靈石,回頭再來跟你聊。”墮靈說罷,轉身便要進內屋。
“墮靈兄自便。”林軒點一點頭,笑答道。
“對了,追魂兄弟,後天便是十年一遇的雲嶺風暴降臨之日,到時候黑月城的修士大多會去觀摩,追魂兄弟若是也去的話,到可以與我結伴而行。”墮靈走出幾步後,忽又回過頭來,對林軒說道。
“雲嶺風暴?小弟不太明白,還望墮靈兄指教。”林軒來到黑月城已經幾年,卻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一時有些聽不懂墮靈的意思。
“哦?追魂兄弟想必是近幾年才來黑月城的吧,也難怪不知道雲嶺風暴。”墮靈幹脆轉回身,將雲嶺風暴解釋了一遍。
林軒終於明白過來,原來所謂的雲嶺風暴,是兩股海風相聚後,碰撞產生。
黑月城所處位置特殊,坐北朝南,正對著無涯山脈。而城外之山,名為雲嶺。雲嶺山綿長而高聳,宛如屏障,立於黑月城前。
在黑月城的左右,每隔十年,會有兩股靈風分別從東海和西海吹來,恰巧相遇於雲嶺和黑月城之間。兩風相遇後,便發生劇烈的碰撞,由此產生了一個巨大的旋風。
這股旋風氣勢衝天,持續時間長達三日之久,直到兩股風力耗盡,才會逐漸散去。
而雲嶺風暴之所以會吸引大量修士觀摩,不僅是因為其磅礴的威勢可以給人以啟發,有助於修士的修為突破。更重要的是,當東西兩股不同的海風在暴風內相融時,會形成一種極為特殊的靈氣。修士在吸納之後,可以大受裨益,使體內原有的靈力得到提純,變得更加精粹。
並且,越是靠近雲嶺風暴中心位置,那股特殊靈氣也越加濃鬱,當然風力也會越強。
一般的練氣期修士,因為肉身承受不住風暴的劇烈拉扯之力,所以隻能選擇距離暴風十裏遠的位置打坐觀摩。而築基修士則可進入距離暴風五裏以內,繼續前進的話,身體就受不了了。唯有不多的金丹修士,才能站在貼近暴風的邊緣處,去真正感受其磅礴力量,吸納更多的神秘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