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瑾走到別墅外的時候卻隻有一個司機大叔,看上去也是一張與時代脫軌的臉,說了自己住的地址後兩人再也不發一言。
看著消失在身後的別墅,心裏很恨地似長了牙,再見麵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自家門口下了車,還沒說句“謝謝”,那邊一溜煙的早已沒了蹤跡。
屬火箭的?
轉頭看著房門大開的屋子,進人了?
抄起外麵的笤帚小心翼翼地挪進屋子,咦?這天殺的竊賊,偷東西就偷東西吧,連門也給她偷走了。
淩空一個瓷盆飛了過來,夏暖瑾身子一側躲了過去:“老娘?”
“嗯,身手沒退步,卷工資逃跑後又良心發現了?”夏尚潔咬了一口蘋果走了出來。
說到工資,夏暖瑾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的工資被搶了,我追了一個星期也沒追上有回來了,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信了。”
斜睨了她一眼,夏尚潔夏暖瑾削了一個蘋果:“搶了就搶了,你爸省兩個月的酒錢也就回來了。”
“嗚,嗚,”和著眼淚咬了一口蘋果。
“啊,怎麼?白哭白哭,你爸肚子裏不缺那點酒。”
“你踩我腳了。”
“啊,咳咳,”夏尚潔後退一步,看著夏暖瑾貼著藥膏的腳:“你腳怎麼了?搶你錢的人弄的?”
夏暖瑾委屈地點了點頭,嘴裏卻沒停下咀嚼的動作。
“廢物啊,錢被搶了還能把自己弄傷,這二十年來白打你了。那廝的樣子記住沒?”
“嗯嗯,下次見麵一定能認出來。對了,萌萌呢?”
想起那肉嘟嘟的小粉臉夏暖瑾心中一片柔軟,好久沒捏那團肉球了,怪想念的。
“和你爸爸去你大伯家了,你家鑰匙被我弄丟了,我本來隻想把鎖砸掉的,可是門被砸個坑,我找人扛去修了,等會給扛過來。”
“老娘威武。”汗噠噠地看著那空曠曠的門框,她老娘倒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把腳背厚的鐵門給砸了個坑。
晚上把門裝好之後,夏尚潔做了飯吃過後倚在沙發上看電視:“明天我再給你請一個星期的假吧,好痊了再去上班。”
“如果我老板不會拆了我再燉鍋湯的話。”
“辭職了回家給我帶外孫女。”
“木錢。”
“一千夠不夠?”夏尚潔從包包夾層裏摸出一疊毛爺爺。
“買一個手機殼。”
抽了下嘴角,夏尚潔又摸出一小遝:“兩千?”
“還差一個包。”
狠狠地又摸出一遝,夏暖瑾伸手全部拿了過去,又立刻抽出兩張還給夏尚潔:“多了多了。”
抱枕砸過去之前夏暖瑾立刻竄進裏屋去喊著:“謝謝老娘。”
從那疊錢中抽出一半中的一半放在兜裏,其餘全部鎖進了密碼箱。
錢,隻有放在自己隨時能看到的地方才是最安心的。
第二天一早夏尚潔把夏暖瑾的小冰箱填滿之後便回家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她這樣的年齡都一刻也待不下去,夏暖瑾真不知道自己一個人怎麼就能在這裏生活了十多年,守著這個隻能擋風避雨,有拖拉機經過都恨不能抖三抖的破房子。
好在萌萌有時候會過來陪陪她這個被她姥姥百般摧殘的可憐媽咪,隻是現在的夏暖瑾根本沒時間去照顧萌萌,好在萌萌也樂的和夏尚潔在一起。
夏暖瑾忐忑著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肖毅的獅子吼,說自己掉坑裏了一個星期之後才被人發現救了出來?
--難不成這一個星期是吃垃圾活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