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破曉時分,匪兵們貪睡正酣。
捷背著從匪兵手中繳獲來的AK47,潛行至匪兵營附近。匪兵營修建的很不成氣候,密密的鐵絲網內,簡易的十餘棟木製營房依溪而建,營區道路滿是敗草腐葉,一兩個巡邏的小兵在瞭望塔樓上來回踱著步子。正在偵察的當兒,一個黑黝黝的大家夥驚得捷一下子汗毛倒立了起來。
加特林14.5毫米重型機槍,一夥子匪兵怎麼會有如此威力巨大的武器,乖乖,這要是讓它打中一槍,那還不變成兩截。”捷倒吸了一口冷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必須盡快想辦法救出工友!捷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匪兵營周邊的環境,發現一棵高聳入雲的望天樹雖生長於匪兵營鐵絲圍網以外,但巨大的樹冠卻延伸其中,無數條粗長的藤條垂至地麵。這無疑是進入匪兵營的最好途徑。
為了不暴露自己,捷找到一棵離匪兵營相對較遠但樹冠與望天樹相接的喬木,快速攀爬了上去。從樹冠上倒轉到望天樹上以後,捷借著藤條順利的進入了匪兵營內部。此時匪兵營內各處營房都靜悄悄的,捷在營區內搜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關押工友們的牢房,正在萬分焦急的時候,瞭望塔樓上的一個小兵從塔樓上走了下來。
那個小兵應該是有些口渴了,隻見他來到一輛給養車前,打開車箱門從中拿出了一瓶飲用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捷悄悄地摸到小兵的身後,就在小兵剛剛喝完水轉身欲走的時候,用槍狠狠地頂住了小兵的後腰。“別出聲,要不我一槍打死你!”捷壓著聲音惡狠狠地警告小兵。小兵被捷嚇了一個激靈,連忙討好地說:“****,您千萬別開槍。”捷說:“不開槍容易,告訴我昨天你們綁來的礦工關押在什麼方?”小兵顫微微地一指溪水邊一處低矮的木籠子,說道:“就在那裏麵。”捷看了看小兵所指的木籠子,籠子建的極矮,大部分隱在溪水之中,夜色中很難發現。捷告訴小兵:“別耍花招,不然就殺了你!”小兵剛想說什麼,捷一槍托就打在了他的後頸上,小兵腦袋一歪昏死了過去。
捷來到木籠子近旁這才看清籠子裏的真實境況,果然,工友全被關押在這樣一個特製的水牢內,水牢的設計十分陰損,成人站到裏麵隻能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用以呼吸和吃飯。
“兄弟們,你們還好嗎”捷小聲地對裏麵叫了一聲。很快,籠子裏有了動靜……一個工友說:“阿捷兄弟,是你嗎!”捷高興地說:“是我,我來救你們了,你們都還好吧?”工友激動地說:“ 阿捷我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籠門在哪?”捷焦急地問。工友說:“就在右上方,可是你千萬小心,它上麵牽有絆線,一不留神就會觸響周邊布置的水雷!”“一根小小的絆線還能難住我,你們放心,我會搞定的!”說著,捷縱步來到木籠頂部,小心地摸索到了水雷絆線,然後用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將其割斷。可就在割斷絆線之後,一聲金屬弦的顫音不知從何處隱約傳來,捷忽然發現,自己太大意了,竟然觸動了另一個機關,難怪水牢四周一個守兵都沒有。
隻一瞬間,安置在匪兵營四周的警報就瘋狂地叫囂了起來。四周圍一下子亂成了一團,槍械聲、匪兵的叫罵聲、警報聲、工友的呼救聲交織在一起。有工友對捷說:“捷……別管我們了,你快跑!”捷則大聲地嚷叫道:“你們別慌,都給我閃到一邊!”說完,嗒嗒嗒幾槍,打斷了鎖住牢門的鐵鏈,然後迅速掀開牢門,一個又一個地把工友拉了出來。
此時,匪兵們已抱著衝鋒槍圍堵了過來。捷一邊向匪兵掃射一邊大聲地招呼工友們:“大家都跟著我跑!”“活捉那個抱槍的家夥……“匪兵們叫囂著越衝越進。此時,捷忽然想起了放置在營區一角的“加特林”,於是連忙招呼工友們:“向遠處那個‘大家夥’靠攏……”說著,捷停下腳步用一輛吉普作為掩體,與匪兵對射了起來,掩護著工友們向‘加特林’靠近。
匪首似乎看出了捷的用意,連忙命令眾匪兵:“阻止他們!”緊接著,匪兵們向礦工開始了瘋狂的射擊,一個又一個工友隨之中彈身亡。緊急之下,捷放棄了與匪兵的對抗,疾步衝向那挺“加特林”,可就在快要衝到機槍位置時,一顆手雷轟得一聲從他身邊炸響,彈片嗖的從他的左眼劃過,一條血線隨著彈片飄出,並很快落在捷的臉上形成一條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