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庫爾德軍事基地內,我應該算是最“無所事事”的人了。因為我既不是基地的現役軍人,也不是基地雇用的勞工,當下更沒要執行的具體任務。所以在我來到庫爾德基地最初的十多天裏,我所做的最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基地的士兵們一起訓練。當然,我這樣做的目的一方麵是為了更好的保持自己的戰鬥體質,另一方麵則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更像是一名基地軍人。但是就因為我的這一行為,致使基地的大兵們都認為我是一個腦子進水的家夥。
莫裏伍茲少校——他是我來到庫爾德基地後所接觸的相對級別最高的軍官。當時,我就是在機車倒轉之後,隨著一紙《商調函》一起被他接收到庫爾德基地的。
莫裏伍茲少校在我剛剛進庫爾德基地並幫我安排好一切之後,便人間蒸發了,我偶而會想起這個人,思考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事情,為什麼行蹤如此讓人琢磨不定。
莫裏伍茲少校是那種說話很冷漠的人,不過他的這種冷漠也許隻是針對我一個人的。因為我確實看到他跟身邊別的士兵說話時,表情並不那麼冷漠。
記得在我剛到庫爾德基地時,他就鐵著臉對我說:“博特先生,對於您的到來,我還是表示很歡迎的,但是您作為庫爾德基地的非現役軍人,我認為有些紀律還是有必要跟您提前聲明一下的。”
對於莫裏伍茲少校這種冷傲的做派,我倒是並不反感,因為我打心裏就認為作戰部隊的軍官,理應就是這樣驕傲和冷漠的。而且這種驕傲和冷漠在我十八歲剛剛入伍當兵時就領教過了。
我的新兵連連長,就是跟莫裏伍茲一樣鳥性的人。也正因為如此,麵對他這樣的話語,我表現出了起碼的尊重和比較認真的態度。雖然他的兵齡可能比我大不了兩年或者三年,但是我還是一樣的尊重他。這,是一個軍人基本的職業操守。
我對莫裏伍茲說:“少校,有什麼話您直說就好了,我向您保證,我能夠接受和遵守庫爾德基地內的一切紀律和禁忌要求。而且如果將來我有哪些行為做得不對的話,也非常願意誠懇地接受您和部隊的批評與處理。”
莫裏伍茲看著我,不對我說出的話給予任何表情上的回複,他淡淡地說:“博特先生,很高興您能這樣說。上級通知我們說,您是以外情局情報員的身份派駐到我們基地的,所以依據基地的相關條令要求,您不是我們基地的軍人,所以不能參與任何的作戰行動,即便發什麼任何突發事件也不行,您所要做的也是抱住頭,鑽進防空洞裏,保護好自己的安全。當然,我們也會保護您並配合您進行相關情報資料的收集工作。當然,您擁有著優於我們基地軍人的相對自由的活動權力。不過這種自由是有前提的,是您在庫爾德基地範圍內的自由,一般沒有什麼特殊情況請您最好不要離開基地。當然,您如果實在想出去走走的話,可以在上級批準後,跟隨巡邏隊組成至少兩車八人的團隊,一起去巡邏。除此之外,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請您不要獨自行動和離開基地範圍。”
聽到莫裏伍茲的話,我心中甚感不悅——這算什麼,是在坐牢嗎?我申請來到一線作戰部隊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們這樣管製來了嗎?可是雖然我的心裏麵這樣想,但是在言語上也不好跟他太矯情。
我點點頭說:“少校先生,您的話我都聽明白了,不過……請恕我直言,我是一名戰士不是一個公子哥兒,我覺得你們沒有必要這樣地限製我或者說保護我。請允許我與基地士兵們一起參加戰鬥,不然我申請來到作戰部隊就毫無意義了。”
莫裏伍茲說:“對不起博特先生!也許你不能完全正確理解我們這樣的做法,說實話我們也不想這樣做,因為這樣必定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內耗。但是您是知道的,對於您的人身安全我們是要負全責的。”“當然……”莫裏伍茲話鋒一轉,接著說道:這樣做並不是說您的命比我們士兵的命更金貴,隻是我們不想因為你一個人的問題,而讓我們耗費太大的精力去應負外情局那幫子自已以是的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