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你給我滾出來！”
【……】
“不出來？怕我找你算賬是吧，當初你接任務的時候怎麼就不怕，嗯？”穆寧寧氣得想笑，端著攝像機的手又開始顫抖，“我不想用那個東西來威脅你，所以你到底出不出來！”
那個東西是什麼，自然是係統最在意的積分提成了！
奇怪的是，不論穆寧寧怎麼威脅，係統也沒有一絲露頭的跡象。
“卡——”突如其來的大吼令穆寧寧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緊接著肥頭大耳的李導席卷滿麵怒火衝她大罵道，“不想攝就給老子滾！草你嗎的，耽誤老子時間！”
這一下來得太猛，之前一直各忙各事的眾人這回倒是齊齊將目光投向她，眼底有同情，有幸災樂禍，更有諷刺。
更有甚者以不大不小的鄙視之聲道：“一個女人拍什麼GV，想錢想瘋了吧！”
……
修仙修了上百年，穆寧寧已能做到控製自己的情緒，可是眾人冷漠的表現仍讓她心頭憤怒之火熊熊燎原。
穆寧寧把攝像機往腳邊一放，平光眼鏡背後一雙冷眸直直盯向頤氣指使的李導。
後者忽覺後背發涼，禁不住倒退一步，回過神想到自己竟然被個黃毛丫頭給嚇退，大感失了顏麵，更是挺直了腰板腆著肚子怒罵：“還真想撂挑子是吧？成！將合同的違約條例兌現，你立刻卷鋪蓋走人都不會有誰管！”
鼻梁上的鏡框有些下滑，穆寧寧伸手推了推，將李導得意的表情盡收眼底，心底一億頭草尼馬奔過。
瞧這小人得誌的模樣，那個違約條例鐵定苛刻無比。
穆寧寧忽而綻開一縷如沐春風的微笑，看得那方以為她會發飆的李導也是一愣，隨即一身休閑文藝風裝扮的她繞過橫亙於麵前的障礙物，徑直朝茶幾兩名遛鳥裸男走去。
“爽嗎？”穆寧寧問那個被壓在下麵的清秀男人，後者迷茫地搖搖頭，不明白這個新來攝影師的用意。
“你爽嗎？”穆寧寧又問上麵那個，點點頭又搖搖頭，他剛才光忙著逗弄對方，還沒進去呢怎麼爽？
“知道為什麼你們倆都不爽嗎？”穆寧寧將雙手背在身後，在茶幾邊踱著步，力求“學以致用”將以往看過的內容分享出來，“因為太機械，太刻意！”
“就像一隻提線木偶，讓你們擺什麼姿勢就擺什麼姿勢，讓你們親就親，讓你們做就做。連你們自己都爽不起來，讓觀眾看就爽的起來了？嘖嘖……難怪銷量差！”
“你怎麼知道我們片子銷量差？！”
李導失態地驚呼，他們可是把消息捂得嚴嚴實實，在座都以為片子銷量高，所以才緊急拍了一部又一部，想趁機多賺些錢。
這新來的女攝影師到底怎麼知道的！難道……她真能看出片子哪裏有問題？
李導脾氣差是差了些，臉皮倒是一等一的厚，一想到眼前貌不驚人的女人很可能為自己帶來轉機，哪裏管她是不是瞎掰胡扯，趕緊腆著臉湊上去請教：“那個……依您看，片子是哪裏出了問題？”
短短片刻，穆寧寧對李導的性子就摸了個八九不離十，聞言，沒有一點顧及他顏麵的意思，直截了當說道：“問題，就出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