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端碼(2)(2 / 3)

然後對著電話那頭仍然等著的人說:“那啥,你先睡吧,有事我再找你。嗯!”掛斷了電話。

“馬上出碼,寫個借據好吧?”胖子站了起來。

阿寧心裏一樂,別說胖子叫停了押車行動,就是真押,自己也沒有啊!雖然戶主還是自己,但車早在幾個月前就押出去了。阿寧更知道的是:他們有個屁的辦事處。要想從卑鄙的鬥爭中勝出,必須具有相當程度的陰險與狡詐。

籌碼拿來了,是一個金紫金鱗的大“餅幹”。寫欠條的時候,阿寧問給他指點怎麼寫的眼鏡猴兒:“你們那是什麼玩意兒?挺他媽厲害啊!車都能查出來!”

“這不算什麼啦,做這個的嘛!”眼鏡猴兒故弄玄虛地回答。

胖子拿著借據說:“噢!張總,不好意思。忘記和您說了,萬一您輸掉了,在錢沒歸還之前,我的兄弟會一直陪著您好嗎?”臉上笑容不減。

阿寧斜了胖子一眼:“操!我還能跑了哇!這點小錢兒老子還得起!”說完拿著大餅幹向五米外的賭台走去。

胖子揣起欠條和阿寧的通行證先出了小賭廳。眼鏡猴兒和那個瘦猴兒一樣的年輕人坐在阿寧的兩邊。

阿寧選的是一張開了十幾把牌就沒人玩兒的賭台,牌手是個滿頭銀發的老者。這張台最高投注是五十萬,最低是三千。阿寧把大餅幹往賭台中間一扔:“打散,要六個。”

老者應了一聲,麻利地用驗碼器先驗了一下,確認無偽後,把大餅幹放碼盒裏,然後拿出一個五十萬的和五個十萬的籌碼推給阿寧。

“飛牌,”阿寧平靜地看了一下老者。

今天阿寧不是來賭錢的。飛了三把牌之後,在任誰也看不出路數的情況下,他把一個十萬的籌碼押在了閑上。老者發牌……

阿寧咬著牙,開始慢慢翻開第一張牌,是張公。公是零點。“10、J、O、K、”都是公。那兩個陪同者馬上在旁邊大聲喊著:“三邊!三邊!三邊……”“6、”“7、”“8、”中的任意一張都是三邊。

如果喊出三邊,他們還得順著翻牌者越來越緩的手勢繼續喊:“頂!頂!頂滿!”

頂滿了是八點,不滿就是六點或七點。百家樂翻出八點已經十拿九穩了,那麼,為什麼他們不叫四邊呢?因為四邊除了“9”之外還有“10”。如果喊出“10”和第一張公加起來仍是零點。除非莊最後也是零點才能和,否則必輸無疑。所以阿寧的手無論怎麼摳撲克牌的邊來回轉圈,希望贏的人都會一直喊三邊。

都快把撲克牌摳起毛了,一直摳到牌的點露出來,阿寧泄氣地將牌一下摔開,是張“4”。加上公才四點。

莊的牌被老者極有風度地翻開,兩張牌加起來是九點,阿寧直接輸掉了。原計劃如果是借個三五十萬就賭,拚一下運氣。超過百萬就執行“B計劃”。現在阿寧輸了十萬還得繼續押,他拿出第二個十萬的籌碼押到莊上。

這把牌很給力,莊是八點,閑是一點,直接贏了。老者穩穩地把稅後的九萬五千元現金碼賠給阿寧,阿寧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

但凡放貸的人,借出的必是泥碼,這一點甚至都不用跟客人交待。阿寧發現這還不是必宰碼,可能這幾條死狗不了解自己的賭藝,沒敢貿然賭自己輸。

阿寧拿起一個一萬的現金碼,緩慢地放在眼鏡猴兒的麵前,自然地說:“上水兒。”

眼鏡猴兒剛把這個現金碼拿在手裏,連謝謝都沒來得及說出,阿寧猛地站起身,動作麻利地把大小籌碼裝進夾包裏,拉上拉鏈。

顯然,這兩個“護法”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愣愣地看著阿寧。等阿寧夾上包欲轉身時,眼鏡猴兒才明白阿寧的意圖。可能是麵對利益時人的勇氣都會大增,眼鏡猴兒急忙一把抓住阿寧的胳膊:“老板,您這是做什麼?”聲音由於激動有些顫抖。

另一個瘦猴兒馬上跳開,速度飛快的撥著電話。

阿寧猛地一扽手臂,由於力量過猛,眼鏡猴兒險些一個趔趄摔倒。阿寧陰著臉沉聲斷喝:“滾!老子端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