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端,寒取下麵紗。“洛,為什麼讓我走,便宜那家夥?”
“寒,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那麼稱呼你,但是你不要倔強了,神族離王,那樓上的另一位的身份,便可想而知了,離竟然聽他的話,那就一定是神族王子殤了,再胡鬧下去,勢必引起神族和魔族爭端。”洛如此解釋道。“寒,你的內傷並沒有好的完全,如果被激怒,魔障重現,勢必會走火入魔,粉身碎骨,萬劫不複。隻是平常你都極為冷靜,可怎麼今日就如此不沉著呢?”
“我知道了。”寒低下眼眸,心中也是悔意,她本以為五百年前的內傷已經痊愈,可沒有想到,還是差一點入魔。不過那離王實在是太過放肆。“那他們來魔界做什麼?”
“不知道,你自己去玩吧,我想去巫山待一下,記得早些回去。還有,不要動氣。我走了。”洛的聲音有點悵惘,乘風離開。
寒本想叫住她,可又沒有,大概她又在愧疚了。於是似乎想起了誰,眼角有一抹笑意。“離王,嗬嗬,我得前去探探,有意思。”寒往回飛,正好碰上了離,“本郡主想嚐那壺酒,拿來嚐嚐。”
離倒是笑了:“為什麼?”兩人又打了起來,殤歎了口氣,離開。
巫山之上,洛落淚,徒生無限感慨: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這麼多年了,為什麼我還是放不下?五百年前她還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子。
往事如風。
“幻、影,我們出去吧,去巫山。”洛想了想,於是決定去巫山玩,然後就去了巫山,其實若是平常的戲耍倒也無可厚非,但是卻碰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一個穿著黑袍的男子,然後她和他成了朋友,後來跟著她的朋友一起離開了魔都,去了一個黑暗的地界‘
她發現不妙的時候,已經晚了,幾千哥賞金殺手包圍住了她,她本來道行就不高,結果遇到這樣的事,自然搞得一身是傷,可又有什麼辦法呢?幻、影兩人更是處處受敵。
幸好魔月郡主聽聞她來玩來尋找她,但是寒並不能以一敵千,結果引發了天靈狐族體內的靈氣,大戰,昏天黑地。
可是賞金殺手並不是吃醋的,他們身懷絕技不說,還有劇毒,寒抵禦魔氣,然後魔障了,才將眾人擊退。卻昏迷了,洛隻好準備燃燒精魄,這時候另一個戴鬥篷個男子出現,救了她們。
此事讓魔月郡主昏迷了很整一年。魔靈悔恨不已,決定不再出宮。可今日,卻還是出宮了,也是因為自己的修為沒有突破了,需要契機。於是脫口而出:“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一渾厚的聲音接到。“洛水東去難覆回。”洛依舊沉浸在思緒當中。
“殤景情斷意難休。”又響起聲音,洛才驚問道。
“你來幹什麼?你是誰?”洛看到身著黑衣的殤,又難為情的別過頭。退了一步,她絕對不能讓曾經的事重演,
殤取下麵具,說:“在下並無惡意,姑娘真是好才情,雅致之人,在下名殤。”洛離開,紫色長發劃過殤的指腹。殤仿佛感覺到什麼,低頭一看,一枚純色水鑽仰在雲層之上,殤拾起。“姑娘請留步,你落下了水鑽。”
洛冷冷的走著,聽言,回頭,兩人對視,不起波瀾,然後,水鑽依然安靜的在殤攤開的手掌上躺著。
洛淡淡的說道:“它既然離開了就不屬於我了,它放棄了我,我也無意挽留它,不要了,既然你拾到了,想來也是她與你有緣分,你要就拿走吧?”殤驚異於洛麵紗下的絕世美貌與眼底的蒼涼還有骨子裏的淡漠。
洛逐漸走遠,殤看了看手中的水鑽,心想:為什麼看不透她心裏所想的,連父帝的心我也可探知一二,她要不是法力高深就是心中純潔無暇,毫無雜念,真的有這樣的女子嗎?她眼裏的孤寂仿佛已過去萬年滄桑,這世間的一切都不能讓她有半點留戀似的,真是個特別的女孩子。
洛也在想著:落了就落了,有了那心會更疼,剛才那個叫殤的男子難道是本真之體麼?竟然不受我排斥,碰觸到我的長發也沒有反應什麼,這是為什麼?殤呢,真是奇怪的名字,貌似是神族,朋友或許可以,不,洛掃清心中的煩緒,神族就是神族,魔族就是魔族,魔族與神族沒有交情。也許他是來魔都探聽虛實的,這樣來看也許是敵人說不定。
洛走著走著,便到了巫山淨泉旁,梳洗了長發後,躍入淨泉,設了一個結界,很開心的遊了起來,右手臂上的紫蓮印記閃了閃光,似乎要開放。
殤在原地呆了許久,又戴上麵具飄然離去。
再來說說這離吧,其父親乃是神帝結義兄弟,神王妄,生性浪漫不羈,但天賦卓越,修煉幾千年便達到昭離神境界,繼父位,被封為離王,喜歡藍色,本體是冰龍一族。
寒與離大戰數千回合,最後還是離討饒:“好了好了,酒給你喝,別打了,好不好。”
寒也累著坐下,高興的拿著酒喝了一口,“謝謝哈,陪我打了一架,最近心情特別特別不好。”
離也坐在她身邊,“怎麼啦,堂堂魔月郡主心情都不好,哪個惹的啊?”
寒猛地灌自己,離搶過酒瓶,“喂,喝酒怎麼能這麼喝?會醉的。”
“你管我啊,你又不會懂,可笑我魔月從來不會不開心,魔族無情。”寒輕笑,身上卻迸發寒氣。
“魔族無情,無情呐,也好。”不至於像我,縱使有情又如何,也必須要無情。離看著醉著的寒,摸了摸她和自己一樣的藍色頭發。本來便狂妄不羈的性子,卻必須要守護著神族,守護著神界。